沈念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裙角。
两人的身高体型差摆在那里。
加上现在他站着,她坐着,气势更一下子弱了好多。
令沈念莫名想起十一岁那年,因为家里的事半年多的时间睡不好觉吃不下饭。
最后得到判决结果的时候,反而彻底松了口气。
然后她被沈知礼接到了沈家。
初来乍到的沈念孤僻冷傲,瘦得不像样,面色苍白,娇弱可怜,对沈家所有人呈现防备姿态。
可是她无家可归,那时的沈家是她最好的落脚点。
也是唯一的。
刚开始的沈知序对她不热络,但也没有敌意,充其量只是冷淡。
后来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,他站在台阶高处,看向她的目光幽冷。
像是一把凌厉的剑。
从那时起,三楼成了他对她单方面宣告的禁区。
那把剑,后来刻在她心头很多很多年。
男人眸光冷冽,比冬季的霜雪更甚,一下子和多年前重合。
然而沈念早就不若那时一般孤立无援。
恶上心头,就是不想让沈知序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