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文茵怔了下,勉强弯起红唇,佯出调侃的语气,“用完我们家的人脉了,就准备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?”
“不敢,我用了你家人脉,”沈知序漫不经心一笑,实则强调,“商场上不也让渡了利益?”
“真要计算,是我这边吃亏。”
许文茵仰头,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。
她自认长相,家世都不错,学校职场明里暗里示好的人多的是。
只有眼前这个男人,简直令她又爱又恨。
沈知序确实用了她家的人脉,她也暗示过无数次,可以在别的地方还。
她不信他听不懂。
可是这个男人多狠心。
每次云淡风轻地将话题岔过去,想做的事,利用她家的人脉,分毫不含糊。
两家公司多年保持良好合作关系,他们共同开发的项目,沈知序不知道怎么说服了沈义韦,多让渡给他们家几乎一半的利益。
许文茵握着酒杯,眼眶发红,好半晌,她擦掉眼角晕出的一滴泪,却还是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次,“所以我没机会了是吗?”
还没等沈知序开口,许文茵闭了闭眼,“算了,你别说了,当我没问。”
沈知序朝许文茵举起酒杯,“感谢。”
现在他和沈念的阻碍,只差蒋正恒,差父亲那一关。
“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斟酌半晌,许文茵开口。
沈知序微一举杯,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“前段时间为什么查郑彬荣?”
男人眉目稍敛,“抱歉,关于这方面,无可奉告。”
“...沈知序,你真狠心。”
许文茵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知序,他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偶尔停留的位置和时间,说是巧合,太过微妙。
她也算和沈念沈知序这对兄妹打交道好几次。
“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对什么人什么事上心,除了郑彬荣,还有你那个假妹妹沈念。”
许文茵眼神来回,在沈念和沈知序身上流连几圈。
沈念一袭高定礼裙,脖子上系着丝巾,沈知序脖子上贴着片粉色创可贴,乍一看一个装饰,一个受了伤。
凑一起看,太过微妙。
听见许文茵对沈念的称呼,沈知序兀自一笑。
确实是假妹妹。
沈知序仰头喝光酒杯里的酒,“不用好奇,你的两个疑问,早晚会得到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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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个晚上,沈念都被沈义宏拉着四处见人,笑得脸都快要僵了。
好不容易晚会临近结束,她喝了点酒,晕晕乎乎的,和父亲告辞。
沈念今晚的功能已经用完,沈义宏也没强求,同意了。
上楼回到卧室,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,脱掉礼服,光脚踏进里面。
水流温热,情不自禁多泡了会儿。
擦干头发,沈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已经将近十一点了。
她穿上睡衣下了楼,二楼一片光亮,安安静静,楼下还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过来。
大概是沈知序和父亲还在下面,与离席的宾客送别寒暄。
沈念走到沈知序卧室跟前,输入她生日,‘滴’的一声,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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