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一天,外面下着雨,沈念离开了沈家。
以后,她要学着自力更生,独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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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小时后。
连续两天,沈知序几乎没怎么合眼,和孟菀音沈义宏前后脚回了家。
处理公务期间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那晚沈念的眼泪和依赖,抽丝剥茧出几分不寻常。
将公务压缩在两天处理完,最后在床头柜看见那封信,那丝不对劲终于得到证实。
【二哥,对不起,我还是选择退缩了。你大概很难理解,寄人篱下的那种战战兢兢,我不想失去爸爸妈妈的亲情,也不想失去你,其实想想,不过才相处半年多时间,在一起满打满算一个月,应该会很快忘记的吧。你需要一段新的感情,我也是,到时候回过头来再看,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和新鲜感作祟,随着分开就散了。二哥,你就当我自私,全是为了一己之私接近你,恨我也好,这份喜欢一点也不纯粹,是我不对。二哥,我知道你很容易就能查到我的行程信息,可以不查吗?毕业后我会回家,如果...如果到时候看到你身边有了新的人,我想,我会开心从容地祝福你。】
将那封信捏在掌心,沈知序目光落向窗外,雨淅淅沥沥,没有停的一时,良久,纸张被攥出褶皱。
男人垂头,又将信一点点细心地展平,从书架上找了本书夹进去。
拨出一个电话,沈知序吩咐对面的李明远,务必以最快速度查出沈念行程信息。
沈知序下了楼,看见孟菀音手里拿着一封信,气势汹汹地走到他跟前。
“念念留下一封信就走了。是不是你欺负她了?让她在家里没有归属感,就跑了,我的念念,怎么这么可怜。”
孟菀音说着,眼泪掉下来,倚在沈义宏怀里难过得不行。
沈知礼一家三口也来了,站在旁边安慰孟菀音。
“...已经在查了,”沈知序抬手按着眉骨,面容倦意浮现,低声和母亲保证,“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,您别担心。”
刚说完,有电话打进来,是李明远,沈知序边接电话,边往玄关走,回头看向父母,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沈知序出了门,一会儿功夫,一辆跑车开出车库,‘轰隆轰隆’的音听得心里直突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