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禟委屈巴巴地搂着福晋的腰:“他们两个汉人,嫌我们满人没底蕴没传承。”
叶菁菁嫌弃地推开他:“不是你说的吗,满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刀子够利。你一刀过去难道还砍不断他们手中的笔?”
“也是。”
张廷玉,姚元景:“……”这对夫妻脑子有病吧。
董鄂·菁菁,为了哄九阿哥,你真是什么混账话都说得出口。
董鄂氏不敢和姚元景对视,默默移开眼睛,这一世,她也是满人来着,屁股歪一下也能原谅嘛。
姚元景回归正题:“所以,皇上叫陈大人去办的不只是山东赈灾粮被盗卖的事,主要是牵连出来的贪污大案。”
“没错,不过我不同意,明日我去跟皇阿玛说,这事儿我要从头办到尾,谁也别想抢我的功劳。”
“你真如此想?”
“你们觉得我是个担不起责任的人?”
姚元景头一会儿,对胤禟露出个欣赏的笑容:“九阿哥,这事儿你牵头办,我们绝不给你拖后腿。”
“什么?你们还想过拖我后腿?”
叶菁菁轻踢胤禟一脚:“好好说话。”
胤禟撇嘴,好吧。
姚元景道:“如果你能说动皇上这事儿交给你办,我们可以提前准备,你去浙江时就把官员都挑好预备上,你当天抓人抄家,当天新官上任。”
“为了维持浙江官场稳定,新上任的官员里要任用一些和浙江有关系的官员。”张廷玉补充。
叶菁菁提了句:“不能像去武定时那般只带侍卫,你要带兵去我才放心。”
姚元景道:“名单上还有一部分京官,你出发前先暗中把人抓了,审问出那个老根是谁。”
既然要办,就方方面面办妥当,抓了这一波,定能震慑住其他人,朝廷至少能安生好几年。
陈大人也不用受牵连辞官。
张廷玉看着那数目巨大的赃银道:“正好,皇上不是想提拔年轻人么,这群把持一方的老东西换下去,那些还在等着选官的年轻人有机会了。”
“留下用饭?”
“不用了,等有空再说吧。”
该说的话说完,姚元景和张廷玉也不久留,纷纷回家去。他们离开了一会儿,九皇子府一封信送到陈廷敬家。
胤禟也没藏着掖着,九皇子府的下人大大方方叫人去陈家敲门,亲自把信送到陈廷敬手里。
陈廷敬打开信,里面只写了一行还算入目的字:功劳是爷的,就算你是个老头儿,爷也不会让你。
陈廷敬微微一笑,把信放在桌上。
书房里的烛火烧得旺,夜风从窗缝里跑进来,吹得烛火歪斜,不过一会儿,烛火又恢复原状,熊熊燃烧着。
陈廷敬嘟囔:“姚元景怎么当的老师,怎么也不教一教九皇子写字?”
门外下人敲门:“老爷,老夫人亲自下厨做了您爱吃刀削面,叫您过去用饭。”
“来了。”
陈廷敬把九阿哥的书信装好,妥帖地放在柜子里,背着手慢慢悠悠地出门。
“老夫人今儿怎么想起做刀削面了?”
“回老爷的话,老家送了新晒的醋,老夫人尝了尝就说,必须配一碗刀削面。”
陈廷敬大笑:“新醋呀,确实该配刀削面。”
隔日一早,是个大晴天。
叶菁菁和胤禟两人各自出门,叶菁菁去勇勤公府,胤禟进宫。
“不管皇阿玛如何,他对你还算不错,你也别开口就气他,有话好好跟他说。你宫里的事办完早些出宫,今日是伯父停灵的最后一日,你早些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胤禟亲自扶福晋上马车,他自己骑快马进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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