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了顾全大局,为了宁家,照做了,但他咽不下这口气,他恨不得所有偏离他人生预期的人统统消失不见!
如今,又要他为了宁家受委屈,去讨好这个恨不得从未出现过的错误,凭什么?
宁培中木着脸站在那儿,“大哥二哥若是有办法,自去做就是,到时我保证不沾光,但让我去讨好宁宴,免谈,天底下就没有老子要去讨好儿子的道理!我自问为了宁家做得够多的,你们若是不满意,这个家主让给你们也成。”
他这一番话说完也没久留,转身就走,倒是让宁家其他人安静了一会儿。
等人走不见了,宁老夫人才扯着嗓子喊起来,“老头子你看看,你看看!这是对我们有气了啊!我受了那么大委屈他都不心疼,我们辛辛苦苦这都是为了什么啊!一定是魏清雨在后面撺掇,从一开始我就看不上她那个样子,好好的把我儿都给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宁老爷子黑着脸,厉声喝止住了她的哭嚎,他声音沉下,“让你们去与宁宴媳妇结交,你们是怎么做的?在人家王妃面前还想摆架子,她就算不是王妃也是国公府嫡女,会被你们轻易拿捏?也不掂量掂量自己,活活失了先机,落人把柄,有什么好哭的?”
宁老夫人哑了火,脸一阵青一阵白,还不死心地想解释,“我是她长辈,难道还要捧着她?谁知道宁宴从未与她……”
“培中也是糊涂,这种时候低头不丢人,也是这些年太纵着他,让他忘了本!”
第809章 委屈
宁培栋眼珠子转了转,叹了口气:“父亲莫动怒,三弟也是这些年掌家心气大了些,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宁家,便是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,三弟既然不愿去,不如我作为宁宴的伯父去与他好好说一说,到底都是一家人,有些心结解开了就是,何必要闹得你死我活?”
宁老爷子的脸色这才略略宽松了些,“你这样想很好,培中若是非要冥顽不灵,这宁家,怕也是不能交到他手里。”
宁培栋心里一喜,看来在父亲心里,如今的宁宴远比宁培中要更有价值,若是他将这事儿解决了,往后宁家就是自己说了算。
一旁宁培海虽默不作声,但眼神也微微闪动,淮西王这么大的好处谁也舍不得,宁家的家主,说不准真的要换一换了。
……
宁宴借着陪白卿卿养身子闭门谢客了几日,但手里的差事是一样不落,雷厉风行地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,半点情面不讲,其中有户与皇室沾亲带故的人家不服他,扬言要去请皇上做主,拒不交出犯案之人。
鳞甲卫也不是吃素的,直接砍杀了两个阻拦的人,手里拎着滴血的刀朗声重复了淮西王的命令,违抗者,杀无赦。
真见了血,真看到鳞甲卫面无表情杀人的样子,那些害过人的人忽然就不敢继续闹了,淮西王杀人如麻的凶名也彻底传开,说他终于撕下了身上的羊皮,露出了恶狼的爪牙。
宁宴听说后手里挽出个刀花,收了刀去廊下,接过白卿卿递过来的布巾擦汗,甚是无辜道:“我不过是依律办事,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他们怎么能这么编排我呢?”
白卿卿深以为然,“就是,明明是他们作恶在先,还是你先前对他们太客气了,才让他们生出能逃出生天的错觉来。”
她听了那些可生气了,宁宴多正直多心善一个人,还给了那些人弃暗投明的机会,是他们自己不要,转头还编排宁宴冷血可怕,他们才是最可怕的!
得了媳妇全身心的维护,宁宴笑得更甜了,收起一身充满力量的肌肉,委委屈屈地跟白卿卿贴贴,“还是你对我好,不相信外面人说我的坏话。”
忠诚憨实如牧曙,也觉得眼睛莫名有点疼,默默地抬眼望天,他觉着王爷成亲后,好似不要脸的越来越得心应手,乐在其中。
宁宴每日都要练刀,原先都是一早起床后去练,后来偶有一日白卿卿也起了个大早,陪了他练刀之后,宁宴便找了个借口将练刀的时间往后挪。
有白卿卿陪着,她会安静地看着自己,看得入了神还会情不自禁地给自己叫好,那种满足感是无法言语的,再加上练完她还会给自己递擦汗的布巾,有时候还会帮他擦……就很快乐。
宁宴去冲洗了一把换了件衣衫,带着白卿卿给自己制的独一份的香气去腻歪了一番,才在白卿卿的关心中出门,美滋滋。
第810章 明智
王府的一应事宜都步入正轨,府里人也不多,事情并不繁杂,紫黛和雪月带出来的小丫头们个个都很能干,尤其她们见着紫黛等人,虽也是做事的,但府里无人轻视,月钱丰厚体面也足,且王妃早将身契还给了她们,因此一个个都将紫黛雪月当做目标,只想着好好做事,往后也能有这样的待遇便很知足。
白卿卿管着家里的事务得心应手,空下来的时间她想了想,“去卿馨馆看一看,莲心前两日就说已经差不多了,我去瞧瞧。”
两个铺子,白卿卿都放心地交给莲心,其实大致也都是白卿卿的主意,莲心不过是将她的想法做出来,但这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,因为她从前从未试过。
她学的都是供人取乐的本事,怎么说话可以哄人开心,什么举动可以让人怜惜,琴棋书画也都是为了得人称赞,至于管理事务,一个玩物哪里用得着学这个?会伺候人就行。
但白卿卿却让她去管着开铺子的事,又给了她信心和勇气,告诉她女子只要想做,没什么是做不了的,莲心很珍惜这个机会。
这段日子她大半时间都是铺子里,前前后后忙活了快一个月,可心里仍旧忐忑,总觉得哪里没有做好,她怕自己能力有限不能让白卿卿满意。
结果白卿卿到了之后大夸特夸,“真真是不错,跟我想的一般无二,这面窗子是你后来加的吧?十分合适,看着更通透了。”
莲心忍住心里的激动,跟在白卿卿身后,然而在白卿卿不断询问后,她到底还是没忍住,主动跟她说起铺子里的事来。
每一处她都十分熟悉,因此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,白卿卿始终含笑听着,没有半点不耐烦。
等莲心反应过来时,已经过去了许久,白卿卿眼带笑意地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脸,“你与初见时变了许多。”
“我头一回做这些,忍不住话多了些。”
白卿卿摇了摇头,“那会儿你若是一朵含羞待放的四季花,如今便是国色天香的牡丹,恣意绽放的模样最是令人惊艳。”
莲心的脸更红了,王妃夸起人来怎的这样直白,明明,明明她才是最最美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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