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吃过宁宴亏的蠢蠢欲动,想要趁他病要他命,一举将先前的屈辱讨回来,再捞些补偿,还有人找上了裘岚宣。
“此时正是好机会,裘少主素来有远见,淮西王已是强弩之末,咱们何不先人一步?”
第858章 有责任
裘岚宣亦是很感兴趣的样子,只是说不了几句手握成拳在嘴边咳起来,自嘲地笑笑,“只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如此良机,我这身子着实不争气……”
他以身子不适推脱了,十分遗憾的模样,待将人送走后,他身边人有些不解,“少主是觉得淮西王倒不了?”
裘岚宣四平八稳地坐在那,脸上看不出任何病容,他勾着嘴角笑起来,“宣城是来了人,也确实让他暂停了差事,可淮西王最重要的兵权却提都没提,淮西王府仍然如同一只铁桶,他怎么倒?”
“可那许是朝廷还没来得及……”
“淮西王什么性子,不动兵权的情况下激怒他,朝廷就不怕他干脆反了?圣上继位,明眼人都看得出淮西王功不可没,他是有这个能耐的,若他真起异心,玄朝不改朝换代也要鱼死网破脱一层皮,皇上难道不知晓?”
但淮西王仍然有兵权在手里,可见必然另有隐情,至少不会是表面上见到的,皇上要发作淮西王。
与裘岚宣有相同想法的也有不少人,其中有些是觉得没必要做出头鸟,他们不需要涉这个险。
还有的譬如戚家,明晃晃地站在淮西王这边,宁家当初做的事虽然他们竭力掩盖,但并非没有人知道,戚家知晓之后便说了出来,说怪不得宁宴不认宁家。
八卦传言是人们最喜欢议论的,尤其传言里的人身份贵重,就更加令人感兴趣。
“要这么说,是宁家当初不要淮西王,娶了小妾害死了人生母,这会儿还要人孝顺,是不是过分了?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纳妾怎么了,分明是不大度才害死了自己,若是没有宁家哪里能有淮西王,生恩大于天,不孝顺就是不孝顺。”
“我是不信宁家的话,淮西王离家才多大?一个孩子而已真想找怎么会找不到?我看就是恨不得他回不去,如今看人家是王爷了又想往回认,不认就状告到宣城,我怎么这么看不上呢。”
“宁家是有不对,但事情都过去了,家和万事兴,淮西王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些,还有淮西王妃也是,怎的也不劝着些,做女子的不就该从中说项,只有家里太平了才能有好日子过。”
白卿卿是没想到自己也能在传言里占据一部分,且因她是宁宴的夫人,都说闹出这种事她最有责任。
白卿卿:??
“也对,我好像确实没有明明白白地表态,要不我明儿让人去宁家门口扔几个臭鸡蛋?”
宁宴抱着她笑得发抖,“不必如此,别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他说这种僵局也不会持续太久,就是挺可惜的,他觉得一直在府里陪着白卿卿就是他想过的日子,希望皇上那边能动作再慢一些。
不过宣城那边的动静还没传过来,淮西就有些憋不住了,一些人试探着苗头,想要浑水摸鱼,将一些莫须有的事儿冠到宁宴头上,煽动有心人开始讨伐淮西王。
第859章 担心
此举在这些人看来是顺应了朝廷的意思,他们只是先一步为朝廷分忧,当算有功,等事情平息应该还能论功行赏,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,虽是高风险,但富贵险中求,只要成功了,那就是机遇。
这些人怀着激动的心,颤抖着手,想拿全部身家赌一赌,淮西王那些凶残的传言他们不是不知道,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人,又不是真的三头六臂,他们这么多人,难道还怕他不成!
那一日,淮西大街上都看不到百姓的踪影,门户紧闭,像是知道会有可怕的事情要发生,有人躲在家中,隐隐能感受得到地面的震颤,不由地抱紧家人,只盼着这糟心事儿能赶紧过去才好。
王府里,白卿卿披着披风站在院中,长兰将暖呼呼的手炉塞进她手里,“白姐姐莫担心,王爷不会有事的。”
掌心的暖意驱散了周身的寒意,白卿卿轻叹,“如何能不担心,宁宴也是肉体凡胎,也不能刀枪不入,这王爷的位子可真不好做……”
她宁可与宁宴过平凡而平静的日子,也好过这样担惊受怕。
天色鸦黑,远处似有火光,而淮西王府却始终安静,府里护卫的人多了一倍不止,各个严防死守,尤其是白卿卿的院子,一只蚁虫都放不进去。
时间慢吞吞地过着,白卿卿一丝睡意也无,谁劝都没用,她就在屋子里等着,时不时去门口绕一圈,定不下心做任何事。
紫黛让灶上煮了碗面过来,鲜亮的鱼汤面,知道她吃不下,量也不多,“太晚了,您吃几口垫一垫,饿坏了身子等王爷回来会心疼的。”
白卿卿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,实在吃不下去,紫黛也不勉强,只时刻注意着给她换手炉,让她的手保持是暖着的。
一直等到后半夜,白卿卿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,一下子站起来往外走,在门口撞上了正要进屋的宁宴。
“怎么还不去睡?这都什么时辰了?”
宁宴往后退了一步,他身上太凉了,一回府得知卿卿还没歇下赶紧赶过来,身上还穿着甲胄,上面还沾着血迹,实在不想让她身上沾到,在他心里白卿卿就该是开在山顶的花,洁白无瑕。
但白卿卿顾不了那些,上前拉着他来来回回地看,好像要确定他完好无损一样。
“结束了吗?有没有伤着哪儿?”
她握住宁宴往后缩的手,眼睛在看到上面的血迹时瞳孔收缩,瞬间就像要哭出来一样。
宁宴赶紧开口,“我没事,不是我的血,你先松一松我去洗洗,别弄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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