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王妃我也受不了啊,怪不得王妃想要出家,怕是已经心如死灰了吧。”
淮西一半同情白卿卿,另一半,还是一大半,却心思转得飞快。
从前淮西王对王妃那叫一个专情,一个大魔王专情起来很是恐怖,任何意图破坏他和王妃感情的人,他绝不会轻饶。
有些头铁的,以为天下男子就没有不偷腥的人,非要挑战宁宴的底线,就楞往他面前送美女,比照着王妃的气质,选与她相似的,或是反着来,找个截然不同的,想着王爷会不会想换个口味。
这些人无一例外得到了惨烈的教训,以至于后来大家都放弃了这条路,别的错可以犯,但唯独这个错不可以。
可是现在不一样了,王爷他忘了啊!
忘了对王妃的专情,甚至忘记了有王妃这个人,都把王妃伤得离家去了寺院,眼看就要弃俗出家了,这不是个好机会?
“以王爷的性子,若是让他动了心,那便是长长久久的好处,我看咱们女儿与王爷就十分相配。”
不少人家都有着相同的打算,纷纷找机会把合适的人往宁宴面前送。
宁宴……烦不胜烦!
“究竟是谁说她要出家的?她去寺里也有段日子了,找个人去问问,打算何时回来。”
第1160章 荒谬
宁宴眉头拧成一团,收回给温江诊脉的手,“日日诊日日扎,你都不嫌麻烦?说了没有用,我有没有问题我自己知道。”
温江瞪他,“你知道什么就知道?你是大夫我是大夫?你现在这个模样就是有问题!”
他才不管宁宴愿不愿意,长兰每日一封书信地询问,问得温江都要自我怀疑了。
“你也不看看外面都闹成了什么样,好像与你无关似的,卿卿去寺里祈福为的是谁?还不是为了你?你如今在有些人眼里那就是一块肉骨头,谁都想啃上一口,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没点数?”
温江照例将宁宴扎成一个刺猬,然后在旁边坐下,长吁短叹,“卿卿着实不容易,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结果脑子还坏掉了,她从前很少求神拜佛,如今为了你什么法子都想尝试一下,你还不耐烦了?”
宁宴顶着一脑门的银针,脸黑得能滴水。
那是他想的吗?他死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活过来,这会儿就是他想把身体还回去也找不到人还,他就活该被人天天扎针,暗地里骂薄情汉?
“不是我说你,卿卿多好的姑娘啊,你说忘就忘,这也就算了,但你能不能对你自己有点信心?若不是你心甘情愿,谁能逼迫你娶妻?你会娶她,自然是因为喜欢得不得了,就算忘记了你也得对人家负责不是?你倒好,上来就提和离,你怎么不上天呢?”
温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,每每想起来半夜都想冲过来殴打宁宴。
就宁宴当初说消失就消失,让人家小姑娘在宣城饱受非议,白卿卿一辈子不原谅他也是人之常情,若非白卿卿心软,他早把自己给折磨死了。
“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你对得起谁?”
宁宴绷着一张脸,冷冷道,“我只是觉得荒谬,你该明白才是,我何曾有过想成亲的打算?我最终的归宿一早就已经决定好了。”
温江闻言,脸上的愤慨慢慢淡去,要这么说的话,数年前,在宁宴不曾遇见白卿卿的时候,他怕是也无法想象宁宴会成亲。
那时候的宁宴就像一只盘旋的苍鹰,始终在寻找适合自己的坟墓,对死亡没有任何畏惧,才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,成为天子近臣。
温江甚至数次想象过宁宴下半辈子,无一不是孤独死去,惨烈地了结此生。
如果没有碰见白卿卿。
他一瞬间有些理解宁宴的心情,但理解归理解,认同是不可能认同的。
“我不是说了,娶妻是你自己的决定,没人能够逼迫得了你,哪怕是皇上赐婚,只要你不愿意,这事儿也成不了,你不能总陷在过往里觉得荒谬,你得看看眼前,那是你心爱的女人,是你死都不愿意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女人,如今却因为你再次被非议。”
“也不是我让她去寺里,她只说她去祈福,谁知道一去这么久不回来?”
“回来做什么?看你这张死人脸?还是听你阴阳怪气?”
第1161章 心性
温江太清楚宁宴了,这张嘴就吐不出什么象牙来,“我不管你记不记得,你都不该让卿卿遭遇流言蜚语,这事儿你赶紧给我解决。”
宁宴一脑门的银针,气成河豚,冲动地想把外面嚼舌根的都杀了,不,干脆把世上人都杀了了,死光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事,干脆一起给自己陪葬算了!
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盛,伺候的下人都不敢轻易上前,只觉得王妃出门后,王爷越来越像一根爆竹,随时要炸开花。
等晚些时候,一直没让人操过心的嫣嫣,破天荒跑来找宁宴。
这个小东西宁宴一度觉得颇为有趣。
才几岁大放在旁人家只是刚开蒙的年纪,却好似懂得不少,小脑袋里时常能蹦出让人惊奇的想法来。
之前白卿卿还在府里时,她活脱脱就是个萌团子,爱笑爱撒娇,随时都喜欢跟人贴贴抱抱,对白卿卿依恋,对自己仰慕,就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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