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剪刀就在她卧房一座靠墙的花几后面,被深深插在外墙的木头缝里。
这样插进去要些力气,肯定是人为,但房中没人这么干,曦姐儿大了,也不玩这么无聊的把戏了,院里也没别的孩子来,屋中人左思右想,弄不明白。
此事太诡异,秋月甚至提议弄点元宝纸钱烧烧,敬敬鬼神,宋胭最后没让弄,反正也没哪里不正常的。
这不过是桩小事,很快就淡忘了,直到又过两日,她们去魏祁那个库房找布料,顺手看见副年画娃娃,秋月说年画娃娃好看,不如拿回去挂着,宋胭常看着画里的娃娃,心里有所感应,也许生的孩子就像这年画娃娃。
宋胭也觉得不错,魏芙家那姨娘的事着实让她心惊了一下,总怕自己的胎儿出什么事。
她便将那画带回来了,秋月与春红在房间寻了个地,看好位置,便去找来钉子准备挂起来。
就在这会儿,魏曦拿着本书过来,见了她们,问:“你们在做什么呢?”
春红回答:“把这画挂起来。”
魏曦道:“可是屋里不能钉钉子啊。”
正要将钉子钉下去的春红回过头来:“什么?”
魏曦看向宋胭,“屋里有人怀孕,不是不能动土吗?”
春红笑了:“曦姐儿连这都知道呢,我们没动土啊。”
魏曦认真道:“钉钉子就更加不行了,利器都不能动,我听人说有人家里盖房里苛扣工匠工钱,那工匠怀恨在心,就在他们家墙里埋了把剪刀,最后这家女人怀一个孩子就流一个,最后请了大师来才发现原因,就是这剪刀的问题。”
屋中所有人都愣住,秋月问:“这……谁告诉你的?”
“姨娘以前说的。”魏曦说。
屋中其它人面面相觑,从各自的眼神里能看出,她们都想到了一件事:那把插在木头缝里的剪刀。
所以……是诅咒?或是……厌胜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