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芙蓦地抬头,然后又摇了摇头。
今时今日,和离并非那么容易的事,福宁郡主和离,是因她是郡主,又有个宠女儿的长公主母亲,后面长公主给她招了个长相英俊的寒门女婿,也就这么过了。
而她呢,和离了她没办法就此待在娘家,那样的日子并不好过,论再嫁,又哪里能找到更好的?再说不问她也知道,祖父不会同意。
一个家里,不能同时和离两对,那样太影响名声了。
她回答:“大概是继续在聂家过吧,只是他为人窝囊,他家也欺人太甚。”说着就委屈地哭起来。
宋胭温声劝慰:“你不能当人人都是你大哥,能像他一样的,毕竟还是凤毛麟角,大多数人都是碌碌无为。
“妹夫为人敦厚,你想让他从文,他从了,没成,你想让他从武,他也从了,没成还摔伤了脚,好像只有你婆婆怪你,他并没有怪你是不是?”
魏芙道:“他自己蠢笨,能怪谁?我们两家先祖都是开国大将,他只是练个骑射都能摔伤!”
宋胭半晌没说话,最后低低道:“他又何尝想摔伤?伤的不是他自己吗?”
魏芙这时想起来,宋胭的哥哥也是从马上摔伤的,还因此而残废,顿时有些过意不去,嗫嚅一会儿,没好意思说道歉的话。
宋胭看她道:“我只同你说,他是你夫君,你们本该是一体,但你若觉得他蠢笨,看不起他,他对你有再多的夫妻恩情也都要消散了,又遇到个体贴入怀的妙龄女子,他怎能不变心?
“而你在聂家,若得不到他的敬重,又得不到聂夫人的照顾,你又该如何过?”
“可是凭什么,凭什么他纳了妾,我还要去讨好他!”魏芙不服道。
“你可以不讨好他,那就什么都不管,做个富贵闲人,你是正妻,有国公府在,没人能把你怎样。”宋胭说。
魏芙想起来,其实到后面,差不多也是这样了,她心里不痛快,常往娘家跑,聂家人也没管她,直到那姨娘流产。
最后她道:“那嫂嫂觉得我要怎么办?”
宋胭道:“回去,好好过,别和你夫君闹别扭,大夫也说你身子没事,兴许是你心里不痛快才迟迟没孕,你心情好了,生个孩子,没有孩子就将姨娘的孩子抱养过来,也是一样的,那样你的日子不会太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