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澄道:“不算太精,略知一二。”
“按我的理解,现在的状况是我们过不去,但对方随时都可以再度连过来,这里根本不能呆。所以大师还在这思考而不是立马撤退,是认为你可以也做个隔绝,让对方下次过不来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圆澄道:“之前不知此事也就罢了,一旦知道了,还是有点办法的。因为对方这种事情很难连续操作,空间的动荡与反噬对方也是无法承受的,短期内他们不可能再连一次,那有悖于天地规则。”
这也有cd是吧?赵长河失笑:“你知道这要冷却多久?”
“不知道,但老衲知道可以趁这个机会扩大混乱,无限地延长再续的时间。”圆澄叹气道:“老衲真正在犹豫的,倒是应该做到什么程度,是否应当做出彻底的割裂……既然这两块空间本为一体,人为地彻底割裂是否不敬天地。”
赵长河怔了怔,有些吃惊地打量圆澄一眼,倒是没想到老和尚还有这种思维。
话说回来,如果真的做彻底的割裂,那估计是要和嬴五不死不休了,显然嬴五正在做相反的事情。暂时来说嬴五还算个盟友,在没有彻底弄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之前,赵长河并不打算虚空翻脸,便道:“不要做绝,延期即可。”
圆澄颔首:“老衲本也是此意,既然赵王也这么认为,那便最好。”
赵长河想了想:“既然这里也就这样了,我另有要事,这便告辞。”
圆澄合十行礼:“敝寺上下再感赵王援手之德。”
“不用送了,你们这里事多,做自己的,我自有兄弟要应看望。”赵长河摆摆手,拉着岳红翎的手离开山头。
岳红翎有些奇怪地低声问: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
赵长河不动声色:“不然咋地,没别的事干,我还想和你缠绵呢,在寺庙总是不便。”
“呸。”岳红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却又很配合地大咧咧道:“那去哪?”
“去山寨兄弟们哪里喝酒如何?他们在这里做城防司,场所应该不错来着。”
“好。我也挺想念他们。”
两人随口闲聊,大步离开。
面上看去,好像没什么事了,该走就走了。但岳红翎总觉得这事有点做了一半没有任何结果的感觉,不像赵长河的风格。
按她对赵长河的了解,这里肯定还埋着事,大概此地不便多说,一时便也不问,随他离开。
……
“当家的!大嫂!”城防司军衙里,六子和一群兄弟很是高兴地迎接了他们的老大和大嫂。
要说大嫂,这些老土匪们不认别的,就认岳红翎。从一开始就是大嫂,现在还是,更没想到的是大哥携大嫂携手来探望,大伙心里特别高兴。
至于老大派一匹马在救大家,根本不用谢,那是应该的。
所谓城防司,是一个非军非衙的部门,因为当初衙门和镇魔司都有大量吕世衡的人被清洗,血神教负责维持治安又不入衙;军队不足,血神教帮忙城防又不入军。搞得临时成为一个兼具军事防御、巡城治安、以及部分镇魔缉盗职能的多面手存在,那个时候的薛苍海权倾襄阳。后来薛苍海带人北上,留下来的血神教徒很少又很菜,最终职能收缩,也就成了一个类似治安巡逻队的职能,新太守给了编制,吃了皇粮。
这伙人当年做山匪没本事,做正业也不会做,混吃等死,结果意外的做起治安巡逻还特别合适。一天天的挺着胸膛在城内吆五喝六,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去揍人,治安被揍得一片清平,偏偏他们自己又不敢欺男霸女,因为他们知道老大其实不会护着自己这伙玩意儿,要知道当年老大是丢弃了大家的,这可不能告诉别人……反正大家也没啥雄心壮志,现在吃皇粮搂着老婆的日子太好过了,一辈子足矣。
结果意外的这种表现在襄阳很受民众尊敬,都在夸赵王麾下果然皆侠。高帽子越戴,大伙反而被绑架得越做越用心,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。到了现在都能做到大冷天的为了庙会的安全主动出来暗中保护民众,简直是把鬼改造成了人。
众人去买了卤鸭切了牛肉,摆酒款待大哥大嫂,两口子看见他们现在这样也很是欣慰,赵长河喝着酒笑:“想不到你们现在这么给老子长脸,有没有兴趣进京?现在京中各部门都很缺人。”
众人都摆手:“当家的早半年说这个,说不定还有人去,现在谁他妈背井离乡啊……”
赵长河哑然失笑:“这里成了你们的乡井了是吧?”
“难道不是吗,兄弟都在,老婆孩子都在,这不是乡井,何处是?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赵长河岳红翎对视一眼,心中都有些触动感,没多说什么。
六子问道:“当家的现在是不是在修仙啊,坐骑救人听着都离奇,想不到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,回头可以对儿孙吹一辈子了。”
赵长河笑道:“就当是吧。”
六子道:“别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我们怎么没升。”
“此前你们没有奠基功法,只是学了些武技。我所会的功法要么不合适、要么是别人的不能瞎传,也就教了你们一点黄沙刀法没啥大用。如今资源多了,这已不是问题。”却见赵长河摸出一本册子:“这是我被罚抄……呃不是,这是我亲自誊抄的四象教部分功法,涵盖多类,看看你们适合哪一系,自己选修,总有一款适合你们。此后你们便算四象教徒,不可背叛,否则我无法对别人交代。”
六子狂喜:“多谢当家。怎么可能背叛,我们就是当家的鸡犬!”
“噗……”岳红翎喷出了酒。
他要狗,可不要你们这款的……
一席酒宾主尽欢,两人也没在这边留宿,趁着下午尚未落日,牵了乌骓离开襄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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