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想到那个长鱼氏族人,他唇角立刻压了下去,冷声道:“早该和离了!”
说完,他又道:“他走了,你什么时候让我搬进深渊?”
“搬进深渊有什么好的,”韶宁想到深渊院子里各种各样的生物,执夷估计每日被气得掀桌,“我要去上界修行,回去时间会很少。”
听她所言,他思索着那自己回无上宗便是,有空跟温赐打声招呼,去明光宫挤挤。
......
韶宁打点好了一切,走前只带上了松狮犬,让软软猫和史莱姆守着房子。
软软猫闹了一通,她依旧没松口,它气得跑了,韶宁一上午没见着猫影。
直到她被商陆送到了上界,上界人多,她不识路,找了个领路人带她到明光宫。
到宫门口,她摸向腰间灵石袋,准备掏灵石给领路人时指尖揪出来一把猫毛。
韶宁:“......”
遭了,走之前哪都检查了一次,偏偏忘了检查灵石袋。
她随手丢了猫毛,冲领路人尴尬地笑了笑,拿出另一个灵石袋付钱。
好在她有后手,用乾坤袋和灵石袋等好几个袋子分别装灵石,本来是为了预防灵石袋掉了钱赔光,现在变成了预防猫把灵石袋啃穿。
韶宁回到曾住过的忘情殿偏殿,打开灵石袋抖三抖。
灵石袋里落出来几颗碎灵石,一只三指大的小圆猫‘啪’一声掉到地上。
它瞌睡都被摔醒了,软软猫抖抖身子,化作正常模样后高视阔步地去寻床榻。
安置好猫狗,她换上明光宫弟子送来的道袍。韶宁常穿鲜艳的红色,难得换身白色道袍。
白袍金纹,少了几分活泼开朗,多了些清冷文雅。
韶宁绕到正殿,抬手叩响殿门。“是我,韶宁。”
她不知道温赐在不在,等了片刻没有回应,准备走时殿门缓缓开启。
外殿没有开灯,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,韶宁随手把殿门关上。
她顺着灯色走到内殿,床榻下斜斜倚着一个人,他半屈着一只腿坐于地面,搭在床榻边的一只手拿着药瓶。
面具和剑被随意丢到身侧,白衣染血,情况比那日所见还要惨烈些。
“来得真巧,过来帮我包扎伤口。”
温赐没有戴面具,他抬头‘望’向韶宁。
韶宁走到他身边,这是她第一次看温赐面具下的面容,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平面,有模糊的轮廓和五官的起伏。
像是一尊雕像,创造者并没有细化它的五官,只简约地勾出眼眶、挺鼻与唇的大致位置与形状。
素白的面容并不会让人感到怪异,反而有种独特的美感。
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上手为他着色,任其染上七情六欲的丹青,为他打上独属于自己的烙印。
韶宁动手解温赐的腰带,褪去外袍与里衣,小腹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映入眼帘。
她简单替他清理伤口,拿过他手中药瓶上药,“苍劫氏的心脏没给我取来,反倒自己差点丢了一条命。”
药粉掉到狰狞伤口间,传来细细密密的疼,温赐想起那日韶宁将灵力引入他伤口,和这差不多疼。
“是,一事无成,连江迢遥都复活了。”
他郁闷至极,“江迢遥起死回生,入了长鱼氏族谱,现在在承平宗修行。”
“八卦小铜镜呢?”
韶宁带血的手指指向乾坤袋,“他给我了。你还要杀他吗?”
“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,暂时放过他。”
他的笑声带着惊讶,说不出是喜更多,还是惊讶更多,“不过帝姬的本事比我想得大得多,无论谁都想往那这靠。真好奇你什么时候才会处于孤立无援的绝境。”
温赐放纵散漫地坐着,如果要使韶宁位于此境地的话,“执夷尊上必须第一个死。”
他的声音被打断,闷声喊道:“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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