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治的残酷,他体验到了平生最刻骨铭心的一次,当然,也是最后一次了!
殷绍立的站队抉择,凸显出了北方派系的立场,两个遮天蔽曰的政治集团就此联合发力,让皖东系一时间难以招架,加上这场角力已经大势已去,只好选择了和棋。
和棋了,可留在棋盘上的残留棋子,还得饱受苦果,能否全身而退还是未知数。
最终的结果,皖东系为了保住派系大将李川祥,妥协出了一些利益,全面暂停了对星海省的窥觑,而顾太华则成了这场败局最大的替罪羊,不久后,正式被省纪委双规,立案调查他挪用公款暗谋私利的罪责!
至于鼎峰集团,在同一时期被市委、省委以各种名目开出了重磅罚单,先是众多云江分公司的高层人员牵涉进行贿被拘捕调查,随后在生态城中的几个房产项目被紧急叫停,勒令整顿后,累计罚没的金额创造了港资财团在内地的记录!
受此影响,鼎峰集团在香江交易所的股票连续一周跌停,许多业务都陷入了停滞,令鼎峰集团一时间雪上加霜,云江之役,成就了这个南洋财阀的滑铁卢,元气大损,开拓内地版图的计划全面瘫痪!
鼎峰云江分公司里,樊棠水正在办公室接听着电话,听着那熟悉的男中音,战战兢兢,气不敢出,“你尽全力收个尾,马上回来吧!”
樊棠水咬牙应声,双颊的肉球在抽搐不止,浓妆艳抹的脸蛋,完全掩盖不住如寥无血色的苍白!
“自己准备好回来的交代,一群饭桶!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男中音厉声呵斥了句,就挂了电话。
樊棠水像失了魂魄般的双目失神,椭圆型身材左右摇晃了下,颇有点不倒翁的意境。
蓦地,她猛然爆发了出来,摔完电话机后,又歇斯底里地砸起了其余物件,呲牙咧嘴的凶态,披头散发的丑态,重复嘶吼着“我恨新迦坡人!”。
传出的暴响声,惊动了隔壁屋的马音莲,急匆匆地跑过来劝阻。
“滚!都给我滚!”
樊棠水咆哮不休,指着马音莲怒斥道:“老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可怜了,还是你想来看我笑话!我告诉你,你这头丧家犬,要不是老娘可怜收留你,你早被卖去做记女,被千人骑万人艹了,你就是一颗灾星,害死了仇翔凌,现在又来害我,我告诉你,我就算要走,也要先把你整死,咯咯咯!”
难以想象,一个大集团的经理人会骂出如此低俗恶毒的污言秽语,可对马音莲来说,却早已见怪不怪了,这一回无非是骂得更加直白点!
樊棠水狰狞地狂笑,如同夜枭低鸣,凄厉而苍凉!
马音莲冷下了脸,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恨不得拿锤子砸烂那张恶俗至极的肥脸!
樊棠水正想继续羞辱她发泄情绪,一窜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下一刻,几个肃穆的警员杵在了门口,为首的特警出示了证件,言明是市特警支队机动三大队的队长熊少群。
樊棠水按捺住怒气,强颜作笑道:“熊警官,你们是不是有误会,关于行贿案,已经证明了是我们公司个别高层的私人行为了,集团也委派律师团专门处理这案子,我和集团可真是无辜的,你看看,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,皮肤都……”
马音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长得丑就算了,偏偏还要东施效颦学装女人味,联想到她心狠手辣地威逼公司同僚顶罪,一时间感慨万千:这简直就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人渣奇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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