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想做做投资,他说他这几年在金融租赁机构里上班,结识了不少人脉,想出来自己试试……”傅淼说着笑了下,“如果真自己干了,就跟周先生你是同行了。”
而这也是傅淼在眼界和见识之外,请教周晏丛的一大原因。
“那他具体想好投资哪方面了吗?是何种方式募集款项,跟合作方都谈妥了?”
周晏丛又追加了一系列问题,这让傅淼有些犯难了。
“这个……我俩倒是没谈的那么详细。”
“那你可以问问他。”周晏丛说,“当务之急是要想好之后做什么以及怎么做,然后为此做个详细规划和执行方案。至于要不要‘出来’,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。等他想明白前面的之后,后面的问题也自然有答案了。”
“周先生是觉得,我对像他有些好高骛远了是吗?”傅淼试探的问道。
周晏丛没回答,而是看了文嘉一眼。等她点头了,他才简短做出评价:“如果只是单凭自己有几个人脉就想出来单干,那他确实是想简单了。这一行谁都能做,但如果想做好,那靠的不是人脉,而是头脑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傅淼点点头,神情有些沉重。文嘉看在眼里,安慰她的淼淼姐道:“你跟陈哥谈一谈喽,晏丛这话也不是否定他,顶多算是一个提醒。而陈哥参加工作这么多年,他心里可能也是有数的,只是没跟你说罢了。”
“他以前确实是有数的,但现在乍富之人那么多,他又经常接触这些,很难不被冲昏头脑。”傅淼苦笑道。
现在这个阶段的富人构成,跟八九十年代的又不太相同。每个巨贾的出现都离不开时代的发展,但八九十年代出现的那一批多是受益于政策、运气和眼光,不同于当下的一些新贵依靠科技和网络,通过知识型创业在短时间内实现腾飞。傅淼的男朋友陈征敏锐地察觉到知识的时代已经来临,他自负名校出身,有学历又有资源,当然想要一搏。
“那你现在要做的,就是给他泼一盆冷水,让他冷静。”文嘉毫不迟疑道,“要做金钱的主人,而不是反过来被它奴役。否则这样的人,跟赌徒没有任何分别。”
“……”
傅淼愕然。因为辜宁常常来往文嘉这个小院,她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徐天的事,听到这话哪能不心惊。她再度慎重地点了点头,然后向周晏丛和文嘉表示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