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朱桢想说他俩不会轮着放假?但现在说什么也白搭了。再说,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?人家就是存心要害刘琏,凭他们两个,挡不下的。
“爹,我大哥真是失足落水吗?”刘璟悲声问道。
“多半不是。”刘伯温摇摇头,问刘孟道:“你方才说,他们曾去家中寻你叔?”
“对。”刘孟点点头。
“他们是敲门进去找的,还是在门外喊的?”刘伯温追问道。
“曹参政是左参政,我叔是右参政,两家的官廨是挨着的,就隔着一面墙。”刘孟便答道:“他们是隔着墙吆喝的。”
“把你们的对话仔细说一遍,不要改一个字。”刘伯温沉声道。
“是……”刘孟寻思片刻,方谨慎道:
“当时是谁喊的,我没听清,我只记得那人喊的是‘刘孟刘孟?’,我出来问道‘什么事?’,那人便问道‘你家老爷回去了吗?’,我说‘没啊,门一直闩着呢’,那边就说‘知道了’,然后再没问过我什么……”
“那个人在开口之前,就知道刘琏已经出事了……”刘伯温悲声一叹。
“为什么?”众人不解问道。
“因为正常的话,他应该直接开口问‘刘参政,你回家了吗?’”老六便替师父答道:
“而不是多此一举,不问我师兄,问刘孟。这只能说明,问话的人早就知道我师兄没回去。”
“对……”刘伯温悲哀的点点头道:“所以说,刘琏多半是被害死的。”
“师父你太严谨了,什么叫多半?我师兄就是被害死的!”老六一张脸阴沉得可怕。“害死他的人,就在装模作样寻找他的人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