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道,这么好的一对男女到底会诞育出怎样漂亮的孩子呢。
一个是不够的,自家姑娘的身材本就是一个旺夫多子的模样,对于在这一点,没人比孙婆婆更加清楚地了。
以前,姑娘总是把自己打扮的土里土气的,总是把自己的身体藏在宽大的袍子里面。
今夜,前面那个不断回头,还笑容不绝的男子将会知晓,他没有娶错妻子,而他的妻子绝对会是一座令所有男子无法拒绝的宝藏。
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子能否配得上自家姑娘,会不会在面对宝藏的时候自惭形秽。
想到这里孙婆婆就往嘴里放了一节糖葱,一边努力地分泌口水让糖葱在嘴里融化,一边用挑剔的目光瞅着那个骑马男子的头颅,脖颈,后背,腰身,以及并不大的臀……
温柔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,对身边的云初低声道:“背后,那个嬷嬷一边流口水,一边打量你的身形呢,模样极为猥琐。”
云初无奈地道:“孙婆婆没有牙,只要吃糖,就会流口水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位老嬷嬷对着你流口水,也非一次,两次的事情了?”
“你要是敢把这个流言胡乱散播,我就会编造出你更多版本的流言,你信不信?”
“不用编造流言,我这里就有很多跟流言兄有关的流言,各个都极为劲爆,其中有两条甚至能颠覆你对大唐人的认知。”
云初斜睨了狄仁杰一眼道:“比如呢?”
温柔笑一下道:“你们说陛下会不会在今晚出现在晋昌坊?”
云初道:“今晚的商家打折的力度最大,歌舞,杂耍最好看,晋昌坊坊民出钱弄的药发傀儡戏,也将在马球场开演。
还有两百对晋昌坊男女将在晋昌坊,拉着来客在大雁塔下把臂踏歌。
人如龙,歌如潮应该很好看,也应该很好玩,旨在通过这种群戏,给晋昌坊演绎出下一年的踏歌会出来。”
“咦?你们明年不弄美食会了吗?”
“美食会留给裴行俭去弄,我们弄新的踏歌会,我还准备将踏歌会,放在乞巧,或者中秋节来办。
说真的,年轻人才是最肯为这种娱乐模式花钱的人,也是玩得最疯狂的人。
说起来咱们大唐真的很可怜,到了晚上,除过喝酒或者喝花酒,再要不然就是吟诗,打马球。
我现在最讨厌的场面之一,就是在大家喝酒喝得最热闹的时候,突然有一个不知轻重的混账,跳起来冲着众人说:且让某家为此情此景赋诗一首。
如果能举杯赋出类似“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,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”这种诗句,还值得我去为之鼓掌喝彩,余者听了之后总是想打人。”
狄仁杰听了云初的话,沉默了片刻,发现这么好的东西以前没听过,就知道这是云初今日大婚,逸兴思飞之下又迸发出来的金句。
准备发话的时候,就听另一边的流言兄道:“好,今晚我赋诗一首的时候,就用这两句开头。”
狄仁杰挠挠头发,觉得自己今天表现不怎么好。
来到晋昌坊之后,云初与下车的虞修容,朝坊门口的巨凰礼拜三次,不是为了崇敬文德皇后,而是这座巨凰在过去的三年中给晋昌坊挡过太多的风雨。
能助人,能保护人,这座巨凰就是有灵性的。
李治就站在人群中,笑眯眯地远远瞅着云初夫妇拜谢巨凰,也不上前,逍遥地宛若一个路人。
虽然在他的身边站着李绩,苏定方,郑仁泰,梁建方等几十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老头子,身后还有一个带着幕篱的漂亮女人,以及一个壮硕的跟北山熊一般的须发虬张的壮汉,他看起来还是很像是一个路人。
云初夫妇这一拜,彻底地拜进了李治的心里头,比对着他拜谢还要让他愉快。
同时,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他的母亲,他自认为是全天下最慈悲,最善良,最公正,最博爱的一个母亲,所以,每个人都应该来拜一拜的。
目送云初婚嫁车队进了晋昌坊,李治就摇晃一下自己手中的小蒲扇,对身边的众人道:“莫要惊扰百姓,我们也进去看看。”
说罢,就看见梁建方一马当先,率先走向闸口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丢给看门的刘义道:“数数。”
刘义看到梁建方那张凶恶的脸,再看看排在后边的一群老脸,哪里敢收钱,哆哆嗦嗦地道:“公爷请进,老奴这就去召唤我家郎君前来迎接。”
梁建方低声道:“谁稀罕你家郎君迎接,老子就是要花钱进门,快数。”
可怜的刘义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,哭丧着脸把铜钱倒在桌子上,随便看一眼,就连忙道:“多了。”
梁建方哈哈一笑。
“多了的,就赏赐给你了。”
说罢,一马当先进了坊门之后,却不离开,站在路边,一双牛眼如同探照灯一般左右巡视,人鬼辟易。
当李治出现在刘义面前的时候,刘义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,人立刻矮了半截,磕头如捣蒜地不知道该怎么说,更不知道该怎么办,而且泪流满面的,害怕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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