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在说真话,谁又是说假话?
喻岁想思考,但她根本就思考不了,因为他离得太近,每一次呼吸,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,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,很迷惑人。
喻岁绷着脸,只能说:“离我远点。”
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,调侃:“怎么。怕爱上我?”
喻岁说:“我讲伦理,有底线。”
时宴知道:“所以,你和楚云如果没关系,就会喜欢我?”
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喻岁直接将他路给堵死,“阿楚已经跟我求婚,我已经答应了。”
时宴知嗤笑,脸上有讥嘲,“就今晚这笑话,也算求婚?”
闻声,喻岁心中不由升起一抹燥意,想来他是把刚刚那场戏看全了。
喻岁心里多燥,面上就多平静,她说:“仪式对我来说,从来都不重要,只要是我认定的人,我就认。如果不是,那不管对方怎么做,我都不会多看一眼。”
最后这句话,无不是在告诉时宴知,他对她来说,就是无关紧要的人。
时宴知黑眸幽暗,直直盯着她,满脸嘲意,沉声:“你说,我要是告诉楚云,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,你觉得你这婚还成不成的了?”
话落,喻岁脸瞬间沉了下去,冷冷地睨着他,这一瞬,好似有什么气顶上来,很来气,很不爽。
气他的威胁,也不爽他的威胁!
喻岁冷声无情道:“你想说就去说,阿楚跟不跟我分手,那是他的选择。至于你,不管我和阿楚未来怎么样,你都不会在我规划范围中!”
伴随着尾音落下,时宴知周身气息明显降低好几分,黝黑的瞳仁里有种说不出的阴郁。
空旷的卫生间,瞬间陷入安静,一时间落针有声,两人谁都没再说话,大眼瞪小眼。
就这样静谧了三秒钟有余,时宴知突然开了口,打破了平静,他说:“你就这么厌恶我?!”
他声音很低,也哑,不知道为什么,喻岁居然在他身上眼中看见了伤心和难过。
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。
第94章 我厌恶你,讨厌你
喻岁眨了下眼,想要再去观察他眼中神情,那深邃的凤眸里哪有什么难过,讥嘲倒是很明显。
她果然是出现了幻觉,要不然疯了觉得时宴知会受伤。
喻岁其实想说,她不厌恶,只是不喜欢而已。但出口的话却是,“对,我厌恶你,讨厌你,请你离我远点,谢谢!”
这次,喻岁在时宴知黝黑的瞳仁里不止看见嘲,还有寒,让人打颤的寒。
喻岁身体本能的绷直,身子后仰,尽力贴着墙面,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在仅有的距离里,与他拉开间距。
说实话,沉下脸的时宴知,她会产生畏惧,因为她怕暴戾中的他,她也胆寒冷血残暴的他。
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,也对自己下手。
时宴知见到她眼中闪过的惧意,因他而升起的惧意,心脏蓦地一扯,眼中划过一抹暗色。
被圈在逼仄有限的空间里,喻岁觉得周身气温好似降到零点,后背冒冷汗,身上汗毛生理反应的炸起。
喻岁脑海里升起无数个念头,甚至想过时宴知会不会对自己动粗,在她心思百转千回时,他却突然直起身,敛起强势的气场,转身走了。
对,没错,时宴知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,直接走了。
眼神极其淡漠,走时看她的那一眼,眼底不再有热忱,全然的冷漠,如对陌生人。
直至时宴知离开,后背贴墙的动作,喻岁还维持了几秒。
他这样的反应才对,他们本就是陌生人,漠视才正确。紧绷的身体松懈,喻岁才发现自己后背泛潮,被冷汗染潮。
自己都这样说了,想来时宴知不会在靠近自己。
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宴知,寒气再次附体,比在厕所时更冷,从他身边经过的人,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的那股子能冻死人的低气压。
许帆以为老板会直接走,没想他居然又回来了,但看着冷脸如霜的时宴知,心咯噔一下,这是碰大壁了。
接下来的事,验证了许帆心中所想。
时宴知恶魔童附体,在饭局上把对方一顿挫,还提高了他们这边的利益点,不是谈,而是直接宣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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