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是如此的……”燕恒顿了顿,偏眸似是在认真想说辞。
干清宫内,灯火摇曳,只有一君一臣,门框随风作响,因静,而显得格外的大。
燕恒看着云崇,眸中寒冷如冰,薄唇轻启,轻飘飘吐出两个字。
“恶心。”
?
云崇面色当即挂不住了,看向燕恒的双眼明显怒意翻涌。
“这些年,朕纵容着你,你是当真不将朕放眼里了?”云崇面容阴鸷,“别忘了,朕是君,你为臣。”
“纵容?”燕恒笑了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,并未惧怕天子之怒,就这样直直望着他,眉梢微挑,“那便别纵容了,待天亮,我要云启的命,陛下赶紧杀了我,否则你溺爱的儿子就要死了。”
言语间,挑衅,嘲讽,又狂妄。
“你不杀我?那我去了。”
“燕恒!”云崇咬牙切齿:“你到底要作甚!”
燕恒又重新坐回去,倒是没再开口,而是从袖中拿出一个墨色荷包,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放在桌上后往前推了推。
云崇才看到那东西的一角便猛地瞪大眼,怒气瞬间凝固。
兵符。
燕恒又往前推了推,兵符正对着他,云崇不确认燕恒的意思,气息抖了又抖。
“一个要求。”燕恒道。
云崇眸子轻颤,屏住呼吸。
“还她自由身。”
兵符给你,你还她自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