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白曼都以为自己听错了,还又确认了一遍,问时鸢不是有家人重伤住院需要钱吗,为什么不多要一点?
时鸢没有问任白曼为什么会知道她家里的事,只是说五十万就够给爷爷看病。
任白曼听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,她从一开始对时鸢有偏见,变得竟然有些心疼时鸢。
短暂的触动让任白曼心软了,她在支票上写了两百万,也说了这是时鸢愿意离开方樾川的报酬,以后也不用还。
但时鸢很坚定,她说自己只借五十万,并且把借字说的很重。
任白曼差不多懂了时鸢的意思,这姑娘是真的想还。
两个人讨价还价,最后各退一步,时鸢拿了一百万。
分别前,时鸢给任白曼留了一张欠条,还郑重的向任白曼道了谢。
欠条上是几行清秀漂亮的字,就像落款的“时鸢”两个字一样,让人无限遐想。
那张欠条任白曼没有带走,时鸢走后她只拿起看了一眼,便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任白曼没想让时鸢还,这对时鸢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,她甚至以为两人不会再有机会碰面,但事实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多年前的景象似乎和眼前的重合了,任白曼能感受到时鸢身上的成长,这种感觉她从刚回国的方樾川身上也察觉过,简直如出一辙。
任白曼还挺欣慰的:“卡我收了,不过欠条我弄丢了。”
“丢了就丢了,我信得过您,”时鸢说,“任太太,您当时的救急之恩,我记一辈子,您放心,我会让您如愿的。”
“……”任白曼抬眸看着时鸢,胸口有些堵。
时鸢:“该说的都说了,我先走了。”
任白曼垂眸:“嗯。”
时鸢走后,任白曼在茶室坐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