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秦道友便想起百年前一宗往事,”神剑宗老祖不无遗憾地说起:“当时我座下有个天生剑心的弟子,本也有晋升化神境的机会,可惜被人下毒害死,至今都让老夫耿耿于怀。”
凌霜岚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神剑宗第一天才顾肖。
听说他中毒后全身溃烂而死,结局无比凄惨,之后不到十年,他身后的顾家和神剑宗也遭遇了重创,最后世家落寞,神剑宗也避世数年。
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,却没有真正的结果。
神剑宗不仅没有找到凶手,顾家还几乎灭族。
“若说老夫现在还有什么无法释然,应当就是这件事。”神剑宗老祖目光迥然地盯着秦洲,“为了查明真相,老夫耗费了大量精力查询顾家的陈年往事,可还是没能抓住凶手,着实是难解的心结。”
当时凌霜岚以为神剑宗老祖只是无意间提到这件事,还跟着惋惜了几句,谁知下一刻两人便在秘境中打起来。
“神剑老儿,既然都找到老子面前来了,还装什么大尾巴狼,要打就打!”
凌霜岚被秦洲吓了一跳,急急躲到边上,却听那神剑宗老祖哈哈大笑了一声:“秦道友,老夫查了快百年才查到你身上,你隐藏的可真深,若非查到你是顾家买来的奴仆,老夫不知道还要被你隐瞒多久,秦道友骗的老夫好苦啊。”
“废话少说!”秦洲冷声打断神剑宗老祖,彷佛化为了一柄孤绝的剑,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。
凌霜岚从未见过秦洲如那天一样动怒,也不知道他还曾经在顾家做过奴仆,那样低贱的身份,他究竟是如何跟顾家结仇,又是如何离开顾家,成为如今的模样?
凌霜岚躲在法器中,看着秦洲那冷厉暴怒的模样,无法将他同自己印象中英俊潇洒的男人联系在一起。
那是凌霜岚第一次对他的过去产生了好奇,她迫切地想要了解他。
三日后,神剑宗老祖在秘境中陨落,秦洲也受了重伤,凌霜岚跑过去找他时,他眼神沉沉,瞳孔深处竟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灰败。
凌霜岚将他从地上扶起来,一边给他疗伤,一边询问道:“你跟顾家究竟有什么仇?”
“能有什么仇?”秦洲站起身,望着头顶高远的天空,“都是些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。”
“真的吗?”凌霜岚不相信,“若当真不值一提,你为何那样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