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灵子小姐却未有阻住他。
尤其是,平灵子小姐还是平家的鬼武士。
所以,这件事里,不论事实究竟如何,结果始终只能是放走了运刀队的平灵子小姐承担最大的责任。”
平灵子沉默了一阵。
从来不是她放走了那个男人的运刀队,
而是那个男人放走了她。
可这样羞耻的话语,如果说出口,一定又会被兄长斥责自己‘不知廉耻’。
罪过更深一层。
那人为何要投效源氏?
他难道不知道,土御门家亦与源氏走得很近吗?
土御门家的阴阳师出手差点引致井上家完全覆灭,两家的仇怨已然乌无可化解。
他对源氏的作用——仅仅是他把无上级的刀剑送到了源氏而已,当任务完成之时,就是他以及他背后的井上家失去价值之时。
在负有过去功勋的家族,与现在对自身仍有重大利益的家族之间,
源氏会作何选择,已经一清二楚。
平灵子的思绪不知不觉间飘散了很远,
她好似看到那个男人前方横起了漆黑的深渊,而那人仍不知情,就要纵马奔入深渊之中。
“平灵子小姐?”
侧畔的长船光唤了平灵子一声,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她面色变得更冷,开口说话,像是在回应长船光先前所言:“我将被嫁给酒吞童子,就算如今负有罪过,兄长又能奈我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