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是恢复了元气,也绝不能再运用那‘神打’的法门了。”
“竟伤得这般重……”邹庆功假装以衣袖拭泪,实则偷偷观察着苏午的表情。
若苏午面色不自然,或有愧色,他就好借题发挥,将梅花会比武魁首之说就此揭过,本该赠给魁首的金佛彩头,自然也就被他赖掉了。
然而,苏午面无表情,看着他并未说话。
对方虽未言语,但邹庆功分明从对方的眼神里,读出了对方的意思:“你的孙儿先使了超出规格的‘神打拳’出来,若非我能应对,只怕当场要在台上被附身于你孙儿身上的厉诡打死!
今下你孙儿被我打败,其身上所受伤势,甚至与我无关,乃是他自己催使神打拳所致。
你倒在此埋怨起我,说甚么你的孙儿伤势重了——
好不要脸!”
邹庆功心虚地放下衣袖,挥了挥手,便有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到擂台上去,搬起昏迷不醒的邹景春,将之搬到了后院去医治。
他咬紧牙关,只要苏午不提梅花会魁首彩头的事情,他就绝不先开口。
然而,邹家先前种种举动,早已败光了众家子弟对他们的好感!
此下苏午不开口,却有的是人替苏午先开口。
但最先开口的,不是别家人,乃是跟李家人一同前来,被邹庆功预先‘点’作长孙未来平妻或者妾室的柳飞烟。
柳飞烟看着邹庆功,俏面上也没甚么表情,神色与苏午如出一辙,但她声音清脆悦耳,一开口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:“现下拳会进行到这个地步,我家师兄也和各家的青年俊杰交过手了。
接下来这个拳会是怎么走?
该是怎样一个章程?还得主人家拿主意才行。”
柳氏女话音刚落,李伯江便点了点头,神色沉定地看着邹庆功:“是这个道理。比武拳斗,受伤在所难免,上了擂台便要愿赌服输,却不能因为一二人受伤,拳会就不办了。
毕竟这是咱们老哥几个共同筹谋的第一届梅花拳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