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刃一马当先,挥舞狼牙锤冲入敌军阵营,她素有威名,力拔山河,阚甘军听闻她的声音莫不两股颤颤反抗不能,连招架之力也无。
斐斐双手一拍,扯出两排细细薄薄的纸人,朝它们呵了口气,小纸人无风自起,精准地扑到阚甘军的脖颈,对准要害就是一口!它们的牙齿由纸而化,锋利的纸刃比刀剑也不差,雪白的纸人来回飞舞,不一会儿便染成了鲜红。
这等手段彻底激怒阚甘王,他怒道:“萦姳!你我两军交战,须得堂堂正正,焉能用这些不入流的腌臜手段?!”
“不入流?”
“腌臜?”
斐斐破口大骂:“我看你才是不入流的腌臜货!身为帝王竟与妖魔勾结,喂食魔肉害得手下军士污染异变,将子民当作食物进献给妖怪,你这样的人也配为王?我要是你,早找块石头往背上扛了,当一辈子缩头乌龟都比当你强!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濯霜附和,“从未见过对着妖物摇尾乞怜的帝王,真是下贱。”
阚甘王被她们刺激的目眦欲裂,怒吼一声举剑就要砍向斐斐,手刚伸出来,小纸人已飘到他身边,不由分说,一只接一只贴到他面容上,遮住视线鼻息,阚甘王慌忙去扯,却无论如何扯不下来,只能窒息着从马背上摔落。
眼见阚甘王命悬一线,一阵浓烈妖气自远处传来,其威力惊人,不少吕地将士因此气血翻涌手脚无力,修为稍弱的竟当场口吐鲜血!
妖风阵阵,黑云滚滚,大妖们于云层之中现身,濯霜横剑立马,秋尘剑寒光点点,抛开胥玉不提,这是巢曲与众宙第一次与她离得这样近。
那日四海诛魂阵,便觉从未见过的二女高深莫测,如今一看,当真是不容小觑。
巢曲谨慎些,他问:“这位道友,不知有何指教?我等只是想要接回吾王,还请道友莫要从中阻挠。”
斐斐猛地握起拳头,感觉分外不爽!
在这之前她跟大妖也打过几个照面,对方却从没这般客气过,自己还是太弱了,所以才不被人家放在眼里。
“道友这话从何说起?”濯霜微笑,“虽说修者不问凡间事,可道友破戒在先,又哪来的资格指责我们?”
南宫音嘲讽道:“这会儿咱们就成道友了,你们以魔肉喂养凡人,将他们当作兵器对付我们时,怎地不知这样客气?”
无非是忌惮了,不敢贸然动手,看阚甘女人即知,没有能与之对抗的实力绝无可能被尊重,更谈不上自由,说白了,欺软怕硬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