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帛书,是祖父混在自己藏书中,偷偷留给他们的。
她用指腹揩去眼泪,将此书递给秦歧玉,“我想曾大父应该会希望你第一个看。”
秦歧玉接过书,人竟是先愣神木讷了一番,才仔细小心阅读,他本就是被祖父倾囊相授的学生,又要治理秦国,最需这部《法》了。
之后的一段日子,他们就重复着整理竹简、收拾屋子的行为,小院彻底恢复了寂静。
也不能这么说,毕竟院里有负责保护秦歧玉的亲卫,院外有郑王负责监视秦歧玉的侍卫,郑王显然不打算让秦歧玉走了,连装都懒得装了。
对此,秦歧玉的表现是,每日除了做饭,就是整理东西,而后睡觉,他在用睡觉这种方式,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。
连续从秦国奔袭回郑,紧接着大悲,身体透支严重,需得将养。
远在秦国的老秦王终还是没舍得放弃秦歧玉,三十万秦军压境,要求交出太子嫡子公子歧玉。
郑秦两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,然这次是郑国不占理,你有什么理由,在秦国已经交出一位公子为质时,还扣下秦国太子嫡子不放。
晚间,褚时英用淘米水洗了发后,问道:“你可想出法子回秦了?”
她人在郑国,然褚商这一年多的时间,已经扎根秦国发展了,她有些忧心生意,更怕自己不在时,顺叔和健被权贵欺压,因而想回去了。
秦歧玉合上《法》,“我确实有些想法,不知夫人可否请丽周和其夫婿过来一叙。”
褚时英讶异看向他,想不出来,他想怎么和郑季姜合作,但依旧让三三去请人了。
怀有身孕的褚丽周整个人都圆润起来了,脸蛋粉嫩嫩的,滑得像是脱了壳的鸡蛋,披着披风同褚时英打招呼,“阿姐,别来无恙?”
褚时英冷漠点头,褚丽周仿佛没察觉到褚时英的不耐烦,继续道:“我给阿姐带了些食物,都是些滋补品,阿姐和姐夫可得注意着点身体,别忧伤太过。”
这么识大体的话,哪像是褚丽周嘴里说出来的,褚时英讶异看了褚丽周一眼,对上她的俏生生的笑脸,便吩咐三三将东西拿进厨房。
褚丽周拖着笨重的身子上前,褚时英瞥了一眼秦歧玉,知他要和郑季姜单独说话,便只能任由褚丽周挽上自己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