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夫人失去了一半褚商也无妨, 夫人还是比其他人富有多了,”他低声说道, “夫人不是还有一座金矿和玉矿吗?”
那座金矿用来打造属于天府诡城的金币了,这样届时货币一流通,就可以将整个天府诡城盘活了。
至于玉矿,她都与吕雪认亲了,吕雪又怎会吝啬匠人,早在从吕国出发时,便将匠人给她送去了天府诡城,自有健来负责安顿工作。
褚时英经秦歧玉开导,心里平和不少。
突地,两人动作同时一僵,褚时英忍不住将手覆在秦歧玉手背上,“他刚刚是不是踢你了?”
手下清晰地传来鼓包,秦歧玉眉目柔和下来,“嗯。”
他低头,在褚时英头顶吻了吻,怀抱着她,仿佛怀抱着珍宝。
既要保证褚时英和肚子里的孩子尽量不受颠簸,又要保证她能在生产时赶到咸阳,秦歧玉一个人规划着路线,时常熬到半夜。
最后他们决定另一条商道,虽绕远了些,但胜在官道多,路途平稳,他们可以沿途住在驿站。
秦歧玉又变着花样,就地取材投喂褚时英,眼瞅着褚时英脸都圆了一圈。
身子太过笨重不好,就着赶路的机会,褚时英每日都下马车,跟着走上一段路,全当锻炼身体了。
慢慢的,他们身上披上了披风,很快,披风撤下,又换上大氅。
越往秦国走天气越冷,人便开始遭罪起来,最好能赶在咸阳下雪前赶回去,但他们也知道,这不太现实。
因着顾忌着褚时英的肚子,行进的非常缓慢,等褚时英肚子六个月时,他们才行进了一半路程。
每每到一个郡县时,都要停下好好休整一番,尤其是让褚时英在实地上睡个好觉。
而外面天寒地冻,不小心就会打滑,褚时英已经不被准许下马车行走了。
晚间秦歧玉抱着体温高于他的褚时英时,就会感慨,幸好他来寻她了。
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,尤其赶上刮风下雪他们还要留在原地等风雪过去。
终于在褚时英挺着八个月高耸的孕肚时,他们回到了咸阳,成功赶在她生产前回了家。
因两人离开咸阳实在太久,久到褚时英整个孕期都在外面,秦歧玉也是有小半年不在,他们两人一致绝对先入宫见老秦王,安他的心。
仿佛每次一入冬,老秦王都会病上一场,这次也毫不意外,国政由安定君暂代处理,老秦王则终日宿在东殿猫冬。
内侍弯腰掀开厚重的门帘入内,大胆地推醒昏睡的老秦王,“王上,王上。”
叫了几次后,老秦王方才悠悠转醒,他已没了往日的警惕,白眉耷拉着,疲倦道:“何事?可是哪里又闹了雪灾?叫秦阿按往年常规处理。”
说完,他再次阖上眸子,便听内侍喜道:“并非闹了雪灾,是公子歧玉,他带着时英夫人回来了!”
霍!老秦王倏地张开眸子,人缓了半晌,立刻道:“宣!”
秦歧玉本是扶着褚时英在咸阳王宫缓慢走着的,很快便有了能挡风的车舆来接。
能在王宫中用车舆,除了安定君,他们两人算是头一份了,是老秦王体恤褚时英身子笨重特意让他们来接的。
等他们抵达东殿时,便见又虚胖了一圈的安定君也在,笑呵呵地看着两人,“平安回来了就好。”
老秦王望着褚时英高耸的肚子,也是喜不自胜,直接同秦歧玉道:“如今时英月份大了,产婆、巫医提前找好,一应东西提前备好。”
秦歧玉侧头看一眼褚时英,方道:“孙儿回去第一时间准备。”
“行了,赶在下雪前,都回家吧。”
就只是简单的见了一面,老秦王便赶两人走,而后让秦歧玉将家中事情都处理妥当,再回来禀告。
出去一趟,总该说说沿途见闻,吕国风情,国力如何,秦国郡县又是否妥善地化解雪灾。
趁着尚且有精神,老秦王又处理了些安定君拿不准主意的政务。
许久不理事的老秦王终于有了动静,人们互相一打听变知是秦歧玉携夫人而归,他此次出门,咸阳大事小事出了一堆,可因着公子们早被老秦王给赶走了,愣是没发生什么威胁秦歧玉地位的事。
而秦歧玉的那些门客,也实打实让众人眼馋,个顶个有真才实学,不知替不在咸阳的秦歧玉处理了多少事情。
秦歧玉带着褚时英回了家,曲连忙迎上来,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,“玉、夫人,你们可算回来了,此行受苦了吧。”
“这一走啊,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,吃不好睡不好的,夫人这还怀着身孕,可得休息好了。”
褚时英笑睨了一眼秦歧玉,说道:“有玉在,哪能让我亏了嘴。”
曲转哭为笑,“那便好那便好,我都让厨房给做好饭了,你们先行吃上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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