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逛了一圈赌场,真让他大开眼界,兴冲冲离开赌场,准备跟徐淮生分享这段经历,却被赌场打手拦了下来。
打手态度十分强硬喊一个姑娘带他到赌桌上赌钱,他不愿意赌,打手抓住他的手放到桌子上,抽出一把菜刀悬在他手腕上问他赌不赌,罗平吓得冒着豆粒大的汗结巴说赌,那个姑娘从头到尾跟着他,一旦他有一局没有下注,那个姑娘使一个眼神,打手就到他身旁把玩匕首。
罗平就这样被逼赌了一天一夜,兜里的钱全输了,还输掉了一块金表,一枚翡翠扳指,打手把他拽进厕所,逼他脱光衣服,让他抱头靠墙蹲着,打手翻他衣服,确定他身上确实没有值钱的东西,骂骂咧咧朝他脸上吐口水,走之前一人踹他一脚。
打手走了,罗平哆嗦穿上衣服,跌跌撞撞跑到闹市区,身体抽搐蹲在路边吐。
那幅画的主人住在榴城街道,童掌柜带他到这里看画,当时罗平满脑子都是那幅画,忘了那件事。
好巧不巧罗平目睹唐猛走投无路抢劫林北,唤醒了他的记忆。
罗平警惕看四周,放慢速度,林北骑车追上了他,罗平稍稍踏实一些。
两人到了一个大院门口,罗平下了自行车敲门,和里面的人对了一句话,门被打开,罗平带着林北进去。
“小罗,你白来了,卖主今天不在,你看不了老古董喽。”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从屋里走出来。
林北对他有印象,他是新滨巷旧货市场卖旧货的老头。这老头穿着那么不起眼,居然也是古董收藏爱好者。
林北看罗平,罗平拧眉:“他自己订的今天到这里欣赏他手里的古董,他说不来就不来,戏弄我们呢!”
陈三爷没搭茬,一双精明的眼睛落在林北身上,靠近罗平,瞅着林北小声问:“新人?”
“陈三爷,既然卖主不在,我们先走了。”罗平朝林北使眼色,两人推车离开。
“走啥走,到我那里坐会儿。”陈三爷追出了门。
罗平假装没听见,带着林北赶紧溜。
两人在榴花路分开,林北骑车回家,放下自行车,跑到灶房拿了一把生锈的锅铲走进厢房,把衣柜挪开,握着锅铲吭哧吭哧挖坑,把土填回去,踏平这里,把衣柜挪回去,又钻床底下挖坑,重复做刚刚做的事,最后钻进桌子底下挖坑,把两个木盒放进坑里,把土填回去,踏平这块地,他把椅子塞进桌底下,把剩下的土运到墙角,用枯树叶盖上。
林北站在门口,一眼扫到衣柜和床,他走进去,目光依旧落在这两处,即使注意到桌子,也想不到他把东西埋进桌子底下的地里。
暂时先这样弄,等他抽时间重新捣腾一遍房子,整一个放古董的装置。
林北在家里洗漱,查看一下窗户,锁上门骑车到医院。
林北到了病房,林聪正在挂水,还剩半瓶就挂完了水。
母子俩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,一起抬头。
林北走过去摸孩子额头,还是很烫。
“爸爸。”林聪伸手让爸爸抱。
林北取下盐水瓶,把盐水瓶挂到撑衣杆上,一只手举着撑衣杆,一只手抱起他。
林聪双手搭在爸爸肩上,抬头看滴管。
林北抱着他在病房里走动,一个小脑袋枕在他肩上,林北扭头,林聪脸上带着睡意朝爸爸笑。
林北没说话,抱着他继续走动。
瓶子快空了,余好好出去喊人,护士过来给林聪拔针头。
余好好拿盆出门,端半盆凉水回来,拿起暖瓶往盆里倒开水,她打湿毛巾给聪聪洗脸擦手:“刚刚黄益民过来看聪聪,跟我说他回厂里看一眼,然后回礼品店睡觉。”
“嗯。”林北扯掉孩子脚上的袜子。
余好好倒一半水到洗脚盆里,林北蹲下来掬水浇孩子的脚,扯搭在床尾上的布给孩子擦脚,把孩子揣怀里,抱着他继续走。
余好好洗漱好,躺床上睡觉,林北把孩子放到她身边,说:“我买了老物件。”
“哦。”余好好把孩子搂怀里,一秒入睡。
林北把凳子放到床边,坐下趴床上睡觉,夜里起来摸孩子额头。
孩子夜里没有起热,第二天醒来明显精神很多,林北问他想要吃什么,他嘴馋说想吃馄饨。
林北拎着饭盒出门给母子俩买饭。
到了早餐铺,林北把饭盒交给老板,让老板给他做两份馄饨。
坐在店里吃饭的客人拿着报纸对照林北看,他放下报纸,站起来朝林北走去,握住林北的手。
林北:“……”
他松手,盯着自己的掌心嘿嘿笑:“照片上的人站我面前,我还摸到了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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