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大家都是陪着叶臻一起吃素的。
饭后,晏辞和秦子观在院子里的凉亭中看着外面盛开的花,不多时琳琅捧着一个匣子走到他们面前,将匣子递给晏辞。
晏辞打开来看,发现里面躺着的正是那只白玉腰牌,他拿起来收进怀里,顺便问秦子观道:“你在那边见到苏合了?”
一边的丫鬟端着刚切好的水果摆在桌子上,秦子观伸手拿起一边银盘中的玛瑙签子,插着水果放进嘴里,听到晏辞的问题沉默了一下,接着用鼻子发出了一个几乎立刻就散在风里的“嗯”。
晏辞又问道:“那苏合最近还好吗?”
这回秦子观没有回答,他放下手里的签子,拿起旁边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:“他说他过得很好。”
顿了顿将帕子扔回侍女手中的银盘子:“...我想带他离开那里,但是他拒绝了。而且还说我已经成亲了...要我,要我以后不要再去见他。”
他声音有些低沉,晏辞回头看去,就见他半边脸隐在亭子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,就连语气里也分辨不出是喜是悲,唯有早些时候见到的,眼睛里的红血丝暴露了他这些天的状态。
秦子观没有看晏辞,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目光,于是别开视线:“我不是说了吗,回来以后,我就陪着叶臻,一直到孩子出生。”
...
叶臻肚子月份已经大了,身子笨重不堪。
本来就瘦弱的身子难以担负这么沉重的肚子,饭后他安静坐在椅子里半晌,扶着椅子的扶手艰难地想要起身,然而试了几次,都站不起来。
叶臻咬了咬唇,似乎不太习惯这么笨重的自己,他只好坐回去揉了揉发酸的腰部,等着茕秋回来扶自己起来。等了一会儿,茕秋却没有回来,来的人是秦子观。
叶臻依旧如往常那样唤了一声“夫君”。
秦子观看了看他问道:“你不走吗?”
叶臻回头朝门口看了看,那里没有茕秋的身影,于是回过头,轻声道:“我等一会儿再走。”
秦子观点了下头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,结果还没到门口脚步顿了顿,又转身走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