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叔呢,我找他商量定亲日子。”
沈辛禾从腰背后拿出明黄的御旨,在傅余面前晃。
“郡主慎言,我爹不是你叔。”
“以后都是公爹,叫叔亲热。”
夕阳下,沈辛禾笑得灿烂,傅余阴沉了脸,他捏紧了手指,终究还有少年气性,
“我不喜欢你!”
“我喜欢你就够了。”
沈辛禾眼神霸道,对面俊秀的人即将成年,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 ,沈辛禾有脸红,但面黑看不出来。
傅明庭听到赐婚,微愣后,看向傅余,
“明天起带郡主熟悉宫里环境。”
沈辛禾露出笑容,
“阿余,以后要麻烦你了。”
傅余抗拒入赘,情绪激动,
“爹,我已经定亲了,我和如玉情投意合,你怎么能言而无信悔婚!”
见到傅明廷出现犹豫,沈辛禾脑子一热就承诺,
“傅叔,以后第二个孩子姓傅。”
等话出口,她才懊悔自己嘴快,美色误人。
傅余脸平静了,傅明庭微笑,
“傅余,接旨。”
宫中,沈确在练字,公公汇报,
“陛下,小郡主晚膳吃了五碗饭,绕城墙跑了三圈。”
“还说她聪明,朕看她蠢的很。”
竟然去招惹傅家那两只狐狸,定是吃亏了心里不平衡。
“陛下,据密报 ,那位离开京陵了。”
沈确笔下字凝住一瞬,他搁下笔,
“废了,扔掉。”
深夜,沈确就是躺下休息了,也毫无睡意,在黑暗中睁着眼。
多年前的那个夜晚,他独自走在空无人的街道,在女帝寝宫前坐了一整晚,他原本想潇洒成全她,并且也让自己可以轻松,可到底无法割舍。
他旁观她遭受诬陷,功劳一夜全消,他心想,这下她该知道他一直以来面对的环境是多艰难。
那时候的温言,和现在不同,坚持的东西有很多,比如说他没尽丈夫责任有怨气,比如说对他要用宋家与宋颜周旋感到生气。
沈确一直比温言站得高走得远,他在玩弄权术的时候,她还是个纨绔。
沈确心思深,向来眠少且浅,无法入睡的时候,只能点香,那是一种很少人会喜欢的香,带有皂叶与檀混合的气味。
在他年少时特别迷恋这个味道,温言会扑在他身上闻,也同样迷恋,但她父母不给她用这种异样香,带有催情的作用。
沈确用它麻痹大脑停止思考,就能入睡。
温言不爱他,那就去死,谁也别幸福。
三个月后,大都内的一处街摊,温言在吃面。
她道姑打扮,灰扑扑身上背着布包,一路推销卖平安符,财源广进符抵达大都。
她的眉心里有颗显眼大痣,特征明显,城门守卫兵多数都只看一眼,就放行。
客栈不敢住,化缘住民宅。
温言一碗面吃完,又叫了碗馄饨,距离这里不远处,就是苏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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