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秋年抬头,目光真诚,“您确定到时候被推出去的,不会又是一个替罪羊吗?”
“放肆。”老皇帝有些生气了,祁秋年这话,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脸吗?
可他也叹息,过了一会儿,“你说得没错,若是主谋位高权重,身居高位,确实很难一棍子打死。”
否则,对于苏寻安来说,未来才是无尽的黑暗。
除非有百分之百指向性的证据,让人辩无可辨,他这个皇帝,才能将人斩首示众。
祁秋年垂着头,“臣不是对陛下和大晋的律法有意见,属实是官官相护,他们能调包苏寻安的成绩,从前肯定也这样做过,为什么其他人没能闹起来呢?这其中必然有原因。”
老皇帝起身,亲自把他扶起来,“再去找几个证人吧。”
祁秋年眼前一亮,“谢陛下。”陛下能这么说,就代表他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件事情了。
老皇帝真是对祁秋年又爱又恨,有本事,性子也好,可是太嫉恶如仇。
嫉恶如仇,这四个字,在朝堂上,可不是什么褒义词。
官场上的黑暗太多了,可是这个大臣背后有某某世家,不能随便动,那个大臣曾经立过什么功劳,不能随便动……
诸如此类,就好像先前的三皇子妃。
“你啊你啊。”老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,“那苏寻安不过是个读书人,学识也不见得多好,也就是个农家子出身,你不去与世家公子结交,却要与一个穷书生称兄道弟,还要替他讨回公道。”
祁秋年讪笑,却带着自信,“陛下,这苏寻安如果能继续科举,未来一定能成为您的左膀右臂,您要是不信,且走着瞧吧,臣很看好他。”
老皇帝敲了他脑门儿,倒也没再说什么,一个农家子,能有这几分见识和胆量,确实是有发展可能性的。
再则,他年纪大了,祁秋年让他走着瞧,这话听着嚣张,但对他来说,却是一句很吉利的话。
要见证一个农家子,通过科举,成为帝王的左膀右臂,那不得好些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