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勿要多想,师父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儿。”
祁秋年噢了一声,换了一脸乖巧的模样。
晏云澈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个笑容。
不得不说,祁秋年的长相就属于很讨长辈喜欢的拿着,温润,不带攻击性,笑起来让热如沐春风。
方丈确实是个和蔼的老头儿,年纪应该很大了。
祁秋年像模像样的行了个佛礼,“祁秋年见过方丈。”
方丈慈祥,“坐吧,莫要客气。”
说完,他又看了一眼晏云澈,“你破戒了。”
祁秋年心里咯噔一声,紧张得不行,方丈眼睛这么尖锐?这么快就看出他和晏云澈之间不对劲了?
不会吧不会吧?
祁秋年的眼神落在晏云澈的身上,都快把晏云澈盯出花了。
晏云澈倒是很淡定,“杀生固然是破戒,可若是为了想要守护的人,守护的正义与真理,徒儿觉得并没有做错。”
老方丈念佛,“去忏悔室面壁十二个时辰吧。”
祁秋年蹙眉,“方丈,阿澈是为了保护我,保护大臣们费尽心力收集起来的证据,所以才杀生的,有了这些证据,才能将贪官绳之于法,让更多的百姓能免受冤屈,还老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他虽然紧张,但还是直视着老方丈的眼睛,“是恶人派了死士来刺杀我们,还妄图抢走证据,若那个时候,我们不拔剑反击,难不成真让歹人得逞?”
老方丈还是不怒不悲的模样,带着和蔼的笑意,“小侯爷,老衲说的并不是悟心开杀戒的失去,而是......”
他的目光流连在晏云澈和祁秋年的身上。
祁秋年瞬间就懂了,脸颊腾的一下就开始发烫,支支吾吾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晏云澈勾起唇角,摸了摸祁秋年的脑袋。
“师父,徒儿身为佛门弟子,动了凡心,是为错,也该去忏悔室面壁的,但徒儿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,师父,您从前给徒儿取了悟心做法号,便是想要徒儿悟懂自己的心,徒儿的心,此刻,明明白白,徒儿爱慕年年。”
老方丈是什么反应,祁秋年已经无暇顾及了。
这是祁秋年第一次听到晏云澈坦坦荡荡的说出自己的心意,胸腔里的心脏,几乎要蹦出胸腔。
刚才晏云澈那一段话,是否可以理解为一句话:你是我即便是破戒也想要爱的人。
心潮有些澎湃,祁秋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烫。
“阿澈。”祁秋年牵着晏云澈的衣角,“我陪你一起去忏悔室,是我先对佛子动了心,是我做了逾矩的事情,引得阿澈动了心。”
老方丈点点头,“是个好孩子,从前老衲便参悟过悟心的未来,确实会有一段尘缘,这段尘缘来得很远,今儿见了小侯爷,这段尘缘才明了。”
他看着祁秋年,“愿你莫忘初心,一切因果,皆有际会,你心中缩迷茫的事情,或许某一日也能找到答案。”
祁秋年不奇怪方丈能看出他的不同,不过他也没多解释,只微微颔首,“晚辈记住了。”
老方丈点点头,“若是以后成婚,记得请老衲喝一杯素酒。”
这态度,便是不反对。
但晏云澈到底还没还俗,动了凡心,那就是破戒,还有这次杀人,虽是为了自己的正义,也是破了杀戒,理所应当要去忏悔室的。
祁秋年也理解,执意要跟晏云澈一起去。
“晚一些再去吧。”老方丈发话了,“马上就有客要到了。”
祁秋年和晏云澈对视了一眼,不明所以。
老方丈又留他们说了一会儿的话,问了问晏云澈的功课,不多时,就有小沙弥过来了。
“方丈,佛子,小侯爷。”小沙弥在门外禀告,“战止戈将军到访。”
“去吧。”老方丈发话了。
战止戈人都快急疯了,刚才他进门就从小沙弥那边打听到了晏云澈中了一箭,受了伤。
也不知道如何了,严不严重,祁秋年有没有受伤。
今天也是运气好,他跟韵儿刚好出城,想去城外走走,就遇到了苏寻安急驰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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