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晏云耀不同,他是被派去打理封地的王爷,再加上之前身体不太好,多留了一段时间。
没想到,碰到一天出发了。
祁秋年没有搭理的意思,但晏云耀似乎不这么想,让人抬着他的轮椅,过来给祁秋年打了招呼。
“此去一别,怕是很难再见了,再怎么说,本王也是要感谢小侯爷的,若非小侯爷替本王上缴资产,本王也不会有这个机会,从此做个闲散郡王,于我而言,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”
说得冠冕堂皇的。
晏云澈朝祁秋年送了个眼神,不可信。
两人是十分有默契,都不需要读心术,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不过他表面上,还是带着笑,多说了两句。
“寻南郡王能想明白,那是最好不过了,岭南和琼崖虽然贫苦了一些,但风景却是极好的,天高云阔,碧海蓝天,希望郡王爷能好好享受生活。”
“自然。”晏云耀表现得很谦卑,“也祝愿小侯爷与七弟在北宜一帆风顺。”
虚与委蛇了一番,分道扬镳。
可祁秋年这个小气的家伙,面对上辈子杀了他的仇人,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?
趁着晏云耀转身的间隙,他抽了晏云耀的生机,随便送给了路过的大黄狗。
呵呵。
抽这点儿生机,不会要人命,但是晏云耀本身就身体不好,再加上舟车劳顿,路上大病一场,这合理的吧?
晏云澈注意到他的手指动了动,也没说什么。
两人一道翻身上马,出发。
从去年冬天开始,就已经在修筑水泥路了。
祁秋年他们一路出京,走了几十里,都还是水泥路,这效率居然还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