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织布?”姑娘们又是面面相觑,这是一门手艺啊,可他们大多数来自贫苦家庭,哪里会织布这一门手艺?
少有的几个姑娘倒是会。
可是,他们都是没有清白的女子,真的会有人好心给她们找一份工作吗?她们被迫害太久了,已经不敢相信人了。
祁秋年解释,“这织布有新型的纺织机,操作也不难,到时候会有老员工手把手地教大家,有一个月的学习期,即便是实在学不会,也可以留下,去工厂做杂工,比如剪裁布料,做饭,打扫卫生等等,只是工钱没有纺织女工的高。”
“奴家愿意去。”陈绿梧立马就站出来了。
祁秋年很欣慰,“先前我们便商量过了,陈姑娘有主见,可否愿意担当姑娘们的领头人,也就是你们这一组的小组长?”
陈绿梧思索了片刻,“奴家愿意。”
祁秋年颔首,“以后莫要自称奴家了,你们的身契,已经改回普通人了。”
听到身契被改回良家子,姑娘们都没忍住哭出了声音。
“以后,还有光明的未来,大家莫要哭了。”
玉娘讪笑了一声,“光明的未来?我等都是残花败柳之身,哪还有什么光明的未来,还不如趁着年轻,找个有钱人,早点儿给他生个一儿半女,未来的生活才算是有了依傍。”
她说着说着,语气越发的坚定,“做了姨太太,身边还有人伺候,做纺织女工能有几个钱?再说了,姐妹们,即便是户籍已经改成了良家,可北宜就这么大一点地方,莫非你们还做着以后要跟良家子成婚,生儿育女的美梦?”
她看着这些姑娘们,“日后走在北宜的街上,不怕被指指点点了吗?”
她这么一说,有几个人退缩了,如果真能找个富商,做小妾,对她们来说,似乎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。
祁秋年也不气,她们的见识,铸就了她们的认知。
“可是,女子真的要成婚?真的需要依附男子吗?”祁秋年问出灵魂一击。
姑娘们顿时哑声了,难道不是这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