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又新得了一座铁矿,又知道煤矿的用处之后,老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若是这个时候,祁秋年要求给赐婚圣旨盖上玉玺,他也是可以考虑的。
祁秋年到底还是一咬牙,提了自己的请求,“臣,想找陛下求一个单独开矿炼铁的权力。”
老皇帝的神色一凝,铁器,让人们最容易想到的便是武器,私人炼制武器,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,招兵买马要造反。
可偏偏,这渊贤又是直接找他求这个恩典,那就显然不是要造反了。
而且这祁秋年去给谁造反呢?
就祁秋年这个性格,让他当官还不乐意呢,别说让他自己来当皇帝了,所以他是不担心祁秋年会造反的。
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,一个人有没有谋逆之心,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。
至于说为了晏云澈,那也不可能,且先不说佛子还俗,本就不能做皇帝这个因素,就说他七儿子晏云澈那个性格,也不是想要做皇帝的样子。
如果非要说,是为了晏承安,那也没有这个必要。
前些日子,潇妃娘娘头疾发作,晏承安身为儿子,进宫伺疾,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后来就找了个理由,顺理成章地让晏承安继续留在了宫里。
如今晏承安几乎是他亲自在教导,晏承安也聪明,再加上,晏承安背后本来就有战家军了,如果其他派出去的皇子,没有一个十分突出的话,太子的位置,其实就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朝臣们心里也都有数了。
老皇帝快速头脑风暴了一番,“莫不是渊贤,想炼铁来做生意?”
祁秋年愣了一下,“嗯……陛下,如果非要说是做生意的话,也是不可以,不过,臣要做的不是卖铁器,臣是想修一条铁路,那铁路可以通上火车,若是有了这个火车,从北宜到京城,大概能缩短到一日的路程。”
老皇帝眼中有些惊骇,不确定地问:“你是说,一天就能从北宜到京城?”
祁秋年肯定地点了点头,“而且这个火车,如果做长一些,只要动力足够,一次性载人上千,都不是问题。”
说到这里,祁秋年又看了看老皇帝桌子上的笔墨,“陛下,可否借臣笔墨一用?臣画图给您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