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瘾发作时的那股劲已经被压下去,管紫琪如今头脑清晰,叙述仔细又有条理,焕然新生。
简若沉做完了笔录,拿出随身携带的拇指印泥让她签字画押,随后对管先生道:“管紫琪需要戒一段时间的毒,过几天等她情况稳定了会送到西九龙管辖下的少年戒毒所去,您稍微准备一下。”
管先生连连道谢说一定一定,简若沉这才关门离去。
西九龙重案组聚在医院的食堂,把手里的口供记录表一对。
张星宗心情沉重:“根据刘敏霞的口供,她的药是从美院的人那里买到的,这个药流通的面很广,整个艺术系都沦陷了。”
刘司正:“林婉雪跟她一个宿舍,他们两个的药是一起买的。”
“其他三人的药都是从琼·格罗夫手上拿的。”简若沉点了点三张笔录表上用便利贴标记的部分,“管紫琪说,格罗夫手上的药最多,她偶然看见格罗夫将药片用塑料袋套着,装在一个行李箱里,藏在后山。如果有人要买,就再买瓶子,去行李箱里装20粒。”
“后山?”丁高想了一瞬,“那不是靠着发生杀人案的那个树林吗?”
香港大学是开放式校园,哪里都是校门口,正大门不过是一个小石牌,在一条小林荫道的尽头,很难找。
但后山却相当明显,自从后山边上出了命案,竟也变得出名起来,一些胆子大的会在后山上游玩,发现后山竟可以连到太平山,能将维多利亚港湾的景色尽收眼底。
这个地方临着图书馆和校长宫,要说不安全,倒也没特别不安全。
但由于树多,路窄,人已经去就被遮天蔽日的树丛包裹,行踪难觅。
是个藏东西的好去处。
“管紫琪说是在后山上的一从矮棕榈树边,用一块石板压着,像个小小的地窖。”简若沉托着腮垂眸,“我没逛过后山,不知道矮棕榈树从在哪里。”
“有地标会好找很多。”关应钧道。
“是啊,换了我们都不一定能问出来。”张星宗心有戚戚地瞄了简若沉两眼。
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,怎么简若沉的气质如此平易近人,他们在别人眼里就凶神恶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