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社交平台上一发,甚至高琬本来也来问他在日本是不是玩得很开心。
高煜答是,又想起休春假期间,颇为照顾他,每天被霍鸿羽狠狠发泄的孟丝玟。
便对他姐说,霍哥最近看起来蛮不开心的。
他补充了一句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姐姐你没有来。
高琬笑着说,那我看看情况,在国内过完年夜,就过来找你们。
江衍鹤不玩花架子,他只着正蓝染。
京都最大的剑道馆,里面有一间和室,用中日英三语写了鎏金的非请勿入的标识,是他的私人护具室。
他对防御的性能不怎么看重,日式鹿皮柔软扛击打,他却不常用。
反而一面墙都挂着竹刀,皆是定制的天价款。
他擅长先发制人,当然沉默的等待,他也能比别人都沉得住气。
礼汀有幸,看见他和他七段的教练一场鏖战。
他不会叫任何人做老师,看见与他对战的犬饲前辈,只恭敬鞠躬。
他身材修拔清傲,身形稳过孤高仙鹤,一众旁观者皆屏住了呼吸。
面金下,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见他举手投足淡然沉静,漆黑刀鞘依附在他的指尖,拇指摩挲镶紧刀柄上起伏的凸痕,是他专属的鹤纹。
他抽出竹刀的动作就像狩猎的鹰,眼神凝然,手腕稳又缓。
江衍鹤太适合冷色调的衣服,就像被海水浸润,彻底的蔚蓝和幽深。
她被那人的模样蛊惑到心跳如鼓。
江衍鹤心无旁骛,男性的爆发力和耐性高度统一。
他出剑动作迅捷,果然擅长进攻,剑道本就是杀人技巧,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咬断猎物咽喉。
礼汀暗想,怪不得他在昏暗巷子以一敌八都丝毫不怵。
原来他一早羽化登仙,宛如武神拈花。
他胜得利落,七段的犬饲老师今天身体不佳,后期越发散漫疲倦。
待到摘下面部护具的时候,他漆黑的额发湿润,微长地散落在额头。
人群皆为他的优越之姿喝彩。
他隔着渺远人群,静默地注视着礼汀所在的方向。
直到看清她眼里闪烁星光。
他才垂眼恭敬地说,自己刚才也浮躁激进。
过尽千帆皆不是,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想赢给她看。
直到临近春节,一群人相约去富士山脚下的箱根度假。
但江衍鹤最近神经紧绷,他在和朱鄂打交道,每天早出晚归,回来就满身浮着酒气。
怕她多想,他摁着礼汀亵玩半天,知道她身体快要受不了昏迷过去,才肯放过。
朱家最近在筹备年后的宴会,祖宅灯火通明。
次数一多,礼汀逐渐发现了一些异常。
她撑着从床上起来,身上染了一点草药清浅的香味。
最近她经常小腹疼,又不敢和江衍鹤说,于是和仁子去附近的医院看了看。
医生说她身体骨弱,又看着衣服掩不住的红痕,提醒她这种事要节制。
仁子倒是有一些生江衍鹤的气,反复提醒礼汀。
“小姐您真的不能再宠着他,任由他肆意妄为了。”
礼汀满腔委屈,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,一边喝苦苦的药,一边想,再也不能沉迷于江衍鹤高超的撩拨手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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