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叶泽川担忧什么,他偏不命中最危险的地方。
猎物需要反复捏在掌心把玩。
他伤人热衷直刺要害,谈判喜欢步步逼近。
江衍鹤好整以暇,简单寒暄后。
他根本没开口提到叶泽川一句,只是拿来了市值评估的文件,往叶泽泷面前一扔,然后揉了揉眉心。
“乾川药业登陆港股主板,发行价为19.8港元,发行市值约657亿港元。但开盘价仅报15港元,大幅低开24.25%。当天股价持续走低,一度跌逾29%,截至收盘时期,跌幅约25%,报15.84港元,市值较发行时蒸发131.4亿港元。”
叶泽泷心脏骤然捏紧:“小鹤,兄弟...我...当时投资朱家是被朱鄂下了套.....”
江衍鹤云淡风轻地摆手:“泷大哥不用多解释,一直以来你都很清高。看不惯江氏提出的互联网降本增效,非要贴着朱家,研发新药,对朱鄂的创新板块深信不疑。导致应收账款的周期拖长,高达219.87%的资产负债率,现在亏损到这个地步,应该解释和忏悔的不是对着我,而是对着你本人。”
见叶泽泷神色游离。
他接着说:“投资之前,我就拿出了精确地行业轮动策论,后来又把周期的持仓监控和风控及fof悉数摆在明面上。泷大哥表面上和我兄弟相称。实际呢?”
江衍鹤凝视着叶泽泷的眼睛:“泷大哥于我,歃血未乾,随手弃置。”
叶泽泷听完一愣,他被步步威逼,又焦虑叶泽川犯下的事。
再加上江衍鹤逻辑清晰,从容不迫,有条不紊。
仿佛他不是闯入叶家的外来者,他才是掌权人,在批判下位的叛逆劣徒。
让叶泽泷感觉自己羞愧难当,没办法再招架。
他吓得差点跌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,他稳了稳心神,后腿撑住身体:“小鹤的能力我一直都非常钦佩。”
“之前没注资是我轻信谗言。”叶泽泷:“海难以后,朱鄂一直在游说我,说你太年轻太浮躁,说轮船倾覆是顾家冲着你和phallus来的。那时候你才十九岁,就能掀起这种腥风血雨,我实在畏惧,要知道我只想做一点小本生意,希望一切风平浪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