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恨得咬牙切齿,白雨晴看了眼地上摔凹了的搪瓷缸子以及那被泼了一地的水。
她深呼吸,开口问:“怎么了?”
寿建柏冷眼扫了眼窗外:“外边怎么了?”
白雨晴:“没怎么,外边不天天这么热闹嘛。”
住的人多,可不是天天都吵吵嚷嚷的。
至于这一次为什么会吵得这么厉害,家家户户为啥都跟约好了似的打孩子……白雨晴懒得给寿建柏细讲。
她弯腰把地上的搪瓷缸子捡起来,有些不耐烦:“建柏,你别管别人家的事儿了,先把你单位的事儿整明白吧。”
“上次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你单位领导请到家里来,你和他说几句话就能保住工作吗?”
“人我之前死皮赖脸的也给你请过来了,你单位那边怎么到现在还没个信儿?”
为了让自己语气不至于太过生硬显得像在质问,白雨晴忍着不耐放柔了声音。
“我不是催你,我就是担心,你单位那边一直没传个准话过来,我这心就一直提着,觉都睡不好。”
寿建柏眼神暗了暗,想开口岔开话题让白雨晴出去该干嘛干嘛去,可敷衍的话到了嘴边,余光看见白雨晴手里湿淋淋拧成卷的衣服,他又有些心软。
这段时间白雨晴被他欺负的有多惨他心里有数。
一是气白雨晴以前装贤惠骗他,二是气白雨晴为了躲那么点的债,想都不想的就把他和孩子扔家里。
一个人跑了。
扔下半残的他和刚会自己吃饭的孩子不管,不仅心里没有愧疚,还在外头琢磨要编什么样的瞎话骗他,好让他在事后原谅她。
包括白雨晴在外宣称他家暴酗酒……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,寿建柏怎么可能没有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