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商确言用尽方式逼着自己清醒,他知道自己一旦昏过去,那就是增加了自己和兄长的危险程度。
在他的周遭蹲守着两个恶棍,还有两人正在四处望风,他们都是商祈顺花钱雇来办事的。
沙——沙——沙——
脚步声踩在水泥台阶上,发出磨耳的动静。
商确言瞬间就多了几分清醒,目光死死地盯了过去——
大概是工厂内的信号不好,从零点起,商祈顺每隔一小时就要拿着手机外出,这已经是第五次上下了。
商祈顺走了上来,几日没见,他已经完全没了往日故作的儒雅斯文——
眼眶里布满了红血色,黑眼圈也是重得可怕,嘴边的青色胡茬完全冒了出来,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灰败。
而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双手——
手残了的右手被全部裹在了厚重的纱布里,左手也是差不多的狼狈局面,唯二剩了大拇指和无名指。
两只手上的纱布都渗着血,很显然是没有处理到位的缘故。
商祈顺对上地上商确言不屈的眼神,嗤笑,“撑了这么久还没昏过去?商确言,你倒是个硬骨头。”
他只对商延枭说,可以留商确言一命,但没保证不虐待他。
从商确言被绑到他面前的那一刻,商祈顺连日来积攒的满腔仇恨就拥有了一个发泄对象。
他先是让手下将出商确言往死里揍了许久,紧接着又丢掉了他的假肢,命令其他人拽着他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使劲摩蹭他的断腿处,直至血肉模糊。
商祈顺就是想让商确言也体会一下,自己如今的锥心之痛!
哪怕如此,商确言还是强忍着剧痛撑到了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