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苍白。虞斯合眸轻叹了口气。他只是想解释就算真娶了,也会认真对待,不会轻慢,以表达自己并非话本中那般人,但不是真想娶她!此番磕磕绊绊说下来,她大概会觉得他有病吧!
还是让她打吧。
思及此,虞斯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,随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霎时红了耳廓,在焦侃云狐疑的目光中,握着她的手放回到半空原位。
最后松开她的手腕,“打吧。”
这人为何总作一幅赤诚懵懂的模样?话本出来多时了,章丘还没给他换战术吗?不应当啊,他应该马不停蹄地研究新路子才对吧。
方才掌心贴在他的脸上,必是他有意为之。樊京城的风水养人,他从北域回来这些时日,脸上的霜斑尽数褪去,原来的皮肤,竟是这样细滑紧致,靡颜腻理。
他的脸触之滚烫,看来是铁了心要把羞怯装到底了。
既然让她打,焦侃云便没有和他太客气,冷声一笑,接着出了重掌。反力在她掌中,痛得她沁出眼泪,故作镇定地望着他。
虞斯被扇懵了,回神问她,“……有没有人说过你手劲很大?”他的脸上赫然留下了鲜红的五根手指印。
焦侃云甩甩手,“有,上一个因为出言不逊被我扇的人。”
时辰不早,准备伺候梳洗的侍女打着呵欠朝这方走来,虞斯耳力好,老远便听见了,不再与她闲聊,拿过图纸,走至窗前。
忽然,脚步一顿,回过身看向她,抬起一只手,用另只手的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手腕示意,她亦跟着抬手,视线挪至手腕。虞斯微微红了脸,若无其事地平移视线至一边,清了清嗓子,轻声说:“我也没用力……不知怎的,就留下这样鲜红的痕迹了。想来你也在我脸上留下了,此番你我算作扯平。”
说完,消失在房间。
焦侃云反掌,观察自己的手心,隐隐还有些疼,半边都麻了。早知道拿书扇。更为醒目的是虞斯握腕留下的红指印,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尤为明显,她扯下袖子遮住,待侍女伺候完毕,离开房间,她才得空去梳妆台找铅粉涂抹遮盖。
仿造机关匣并非易事,一连等了好几日。澈园的防守近期加重了许多,她找人来问,下属都说只是照例巡逻,请她安心。可她坐在天机院中时,特意数了数府卫巡回次数,一日比过一日的多,面色也一日比过一日的凝重。
她想找时机问问楼庭柘是怎么回事,可在潜过他房间那日后,他就突然被陛下召回皇宫。走之前还与她说笑,问她要不要随他一起进宫拜会母妃,想必自己也没有料到会留宿宫中。次日专程遣了重明回来向她说。
因楼庭柘不在,夜晚时,他院中的小厮侍卫都会守到很晚,巡逻也毫无顾忌地从他院前走来走去,焦侃云没有时机作什么,只好早早就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