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云台内,屋子多到数不清。
名叫丰充的老奴就连带路都没有提灯笼,黑灯瞎火,八个奴仆女多男少,大家都有些害怕,一路都不敢吭声。
直到邱绿被分配到了和两个男奴一个屋子。
邱绿:……
她真是无语了,见那不长眼的老奴走的倒是快,也不敢一个人穿过黑漆漆的巷子去寻那老奴,在门口又烦又急的转了几圈,有个男奴过来,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邱绿。
邱绿:?
那男奴声音很夹:“你看你这耐不住寂寞的样子,这么急急匆匆想要自荐枕席,别第一个掉了脑袋吧。”
这个死娘炮。
黑灯瞎火的,邱绿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,他也看不清自己长什么样子,但下午的时候她瞥见这些男奴女奴都生的挺漂亮,打扮的也很干净,可这会儿天太黑了,都分不清谁对谁了。
邱绿没理他,她现在简直欲哭无泪,原身这具小身板现在黑黑瘦瘦,居然出现了这种奇葩误会。
她闷声不吭到最右侧的床榻上合衣躺下,过了许久,晕晕睡睡之间,感觉身后散过来一股香味,邱绿闷闷不乐的转过脸,吓了身后那小男奴一跳。
“对、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
是这间屋子里另一个男奴。
“你干嘛?”
邱绿语气不善的问他。
隔着月光,邱绿好像看到这小男奴一双好看的眼睛巴巴望着她,但太黑了,又像是错觉。
“你叫什么呀?”他小声问,声音和方才那个倨傲的男奴一点都不一样,平平顺顺的,“怪了,我方才数着,男奴只有我和栗奴,怎的多出一个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