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什么比原本改观之后,又告诉一个人一切还是原样更为残忍的事了。
面色沉着的男人显得尤为不在意, 试图以三言两语草率地解释:“真没让人买这些。”
很显然, 温宁是不信的。
但很快,周寅初调整了一种解释的方式,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百达翡丽的冷金属表带, 夏季时分, 昂贵奢侈的手表碰触到行政桌时发出闷闷声。
木质的桌板承载了钟表的重量。
接着, 他不多言语,开始解袖口。
“你不办公了?”
“不办了, ”他咬字咬得格外清晰,“办你。”
正当温宁以为周寅初不会再为之前的事作声张, 压根儿就不提有关那瓶油为什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的时候——
周寅初拉上厚实的窗帘, 她又无可奈何地任由他的鼻息相近。
他看上去对那件事依然不至于那般的执着,转而胡说:“我们之间难不成还需要那玩意?”
温宁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完全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。
她抬眼, 眼眸的光泽之中只有男人,尝试过瞥向更远处,微微远眺却又收拢的目光不可避免地重新聚焦在这一场情爱上。
仓皇之中,她制止不了他的举动,只能在言语上加以规范:“都一把年纪了,不兴说这个。”
斟酌过后, 开口的声音有多细微、孱弱。
颤抖的尾音却又留下漫长的令人遐想的空间。
有些成年人之间的事不言而喻, 当土地足够湿润,根本不需要别的营养液的拔苗助长。
而她在面对他的时候, 也不知道是不是总因为紧张太过的缘由……总之,温宁有所避讳, 不愿意周寅初将她的部分反应夸大其词,要知道,这一般是男人的拿手好戏。
温宁对今夜的周寅初的观感急转直下,却又因为害臊说不出一句呵斥的话来。
她并非无辜的羔羊。
送上门的不是别的女人,正是自己。
她在来之前,就已经默许了和周寅初在一起可能会发生的一切,她还在细思着周寅初答应她从旁帮助调查的可能,这会儿周寅初已经马不停蹄地掀起了她的裙摆。
他像是在论证些什么的多余。
眼见为实。
她只觉得自己又一次陷入旖旎而虚幻的梦当中,等她从那个梦中醒来,不对,她等了很久,这一夜的周寅初索取无度,愈发肆无忌惮起来,而伴随着最后女人的一声绵软无力的“娇吟”,才暂且告一段落。
-
他们依偎在一张大床上。
尽管卧室内的走向还有另外一个房间,但是周寅初自己肯定没有这种打算离开的意思,也不可能放纵女人的离开。
温宁差点忘了她的正事,但有关李远哲的事正如一根针似的时时刻刻插在她的心上,以至于她总是警觉而又敏感的。
当周寅初为她亲手盖好被角的时候,温宁下意识觉得热,又拿掉,她其实有个习惯一直不是很好,从来不喜欢好好盖被子的。
可是,眼下这半露香肩,优美的肩颈线条以及被磋磨的痕迹一览无余。
“这回,我真要去办公了,”周寅初一手撑在后脑勺之下,余光依然占有欲十足地面对着身边的女人,“别再勾引我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每一个字眼说来都是那样郁闷,却又引得男人狂妄地暗自笑起来。
“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我,”周寅初强势地不顾一切地告知,“温宁,你能明白吗?”
这话说得跟告白似的,但和那种事情扯在了一起,于是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最初的含义。
温宁赌气,翻了个身:“那我不动,还不行?”
“也不行。”
她突然想起网络上广为流传的一句话,一动不动的女人就跟个死鱼似的,他俩之间好像一旦聊完这些不正常的话题以后,就很难回到正常的区域范围之内了。
“你刚刚动得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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