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话不说,挖了一碗半生的馄饨水就往这女人的身上泼。
她低头认错:“宁姐,算我冲动。”
却不料,温宁没有任何要怪罪她的意思,“我也早想那么做了。”
李远哲的情面,她看得已经足够久了。
这和她改没改嫁都毫无关系,但凡眼前的泼妇稍稍学会尊重人些,也不至于闹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。
温母平常也最心疼女儿的,恨不得豁出去,和眼前的人拼得鱼死网破。
但温宁制止了她,她拉上了店门,难得大中午的不做这一天的生意,又发了条消息给周寅初:“你今天下班,不用过来帮忙了。”
周寅初一本正经:“那我怎么赔礼道歉?”
此刻的温宁眼眶却含着难言的、不堪一击的泪,人的下限不同,自然所表现出的样子也不一样。
毕竟,不是人人都能当跳梁小丑的。
门外的李母并没有学会适可而止,而是因为那一盆的水恨不得让走过路过的每一个人看看她,了解内情的邻居有好心劝诫的,却没有一个声音大得过她的。
“怎么了?”
周寅初很快察觉到温宁身上的不对劲。
“如果不开心的话,你可以打开你随手拎着的小包看看,或许心情也会变得明朗。”
那两张红色的存折藏在小包的暗格里,到底还是来到了她的手上。
他的声线、他的钱总是过分使人感到安心。
温宁浅笑:“如果我就这样收下的话,岂不是显得我昨天晚上的推辞很虚伪?”
“不虚伪,”男人的情话信手捏来,既不轻浮,又因为这份礼而厚重,“你只是因为爱我,才不舍得花我的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