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上大学那会,有时也会抓着舍友的情侣钥匙扣发笑,舍友也没有生气地一把夺过,而是顺便滔滔不绝地念起她那贴心的小男友。那时候,温宁偶尔也会想,如果他在自己身边的话,或许不会像别人的男朋友一样心甘情愿地配合她玩这些小把戏。
舍友一脸八卦地问她:“大美女,你怎么不出去谈一个?”
“别跟我是要好好学习,我可听菁华的人说过,你当时可是谈了个大帅比。”
话音戛然而止,温宁那晚上一夜无眠,明明,她不允许自己想起他。
但还是会掠过他对那些玩意抗拒的面容。
时过境迁,反而因为年龄而让每个人宽容、慷慨、仁慈。
做个钥匙扣反而变得有趣起来。
……
温宁监督完澈澈喝牛奶、上床睡觉,便悄无声息地来到周寅初的家,古朴典雅的墙纸上,那张托司机送回去的照片已经被更改在了上面——
正是原先被弃选的那一张。
微妙的气氛,糅杂的、仿佛从初始就盘根错节的命运,透过这最普通的照片,完全显露了山水。
“回来了?”
温宁换着拖鞋,旋即应了一声。
他的目光久久注视在拾级而上的过道旁,对着他们得来的合影:“我的眼光不错。”
“分明是我选的照片,怎么又变成了你的眼光不错?”温宁起初朕不明白周寅初怎么会这么说话。
但很快,她长期在周寅初的耳闻目染下,已经心领神会了。
“我挑选太太的眼光不错,漂亮。”对于他说出这种话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她难得这么安分地躺在他的怀里,心知肚明的女人心有牵制地提及,“不和我报备一下今晚的去处?”
沙发中央,两人倚靠得特别近。
那具强势的、进攻的身体时而也是温暖的、舒适的,她勾勒着他肌肉的线条,但却始终无法将正事抛之脑后。
“你不是也已经知道了,”周寅初的语气听上去真切,他没有如同他从照相馆离开之时的有所保留,听着他以前所未有镇静的态度说起,“为你那早亡的丈夫,确认下案件内容和方向。”
女人有丝抱歉:“不好意思,我当时只是想找你借用些法律资源,没有想过要耽搁你的行程,更没有想迫使你参与其中。”
知道这么麻烦,她宁可什么也不说。
周寅初故意自我嘲讽道:“这可是我求娶我太太答应的条件——”
他们对于禁忌的话稍稍放宽了权限,对彼此的认知也本应该更加一层,可周寅初言尽于此,温宁仍然不想大幅度地探讨她个人的过去。
就比如在菁华那会,她对于他们发生之过去,她那些年所过的生活,只字未提。
论及校友会的时候,绝对不会将自己正在“坐月子”的事情脱口而出。
她不愿意在周寅初面前露馅。
如果可以的话,她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重头来过——
这也是她那么急切解决李远哲留下的原因之一吧。
不止是为了还他一个公道,为了他的名声找想,夹杂其中的,还有她无法言说的私欲。
“还不开心?”
只听周寅初夸夸其谈:“这么优秀的丈夫为你团团转。”
然而,他的傲娇并没有有损格调,纵使夸夸其谈,也不改此刻正直的底色。
他能放下部分的个人情感,毫无芥蒂地参与这件事本身就在她的意料之外了。
“开心。”
温宁明白自己理应给出正面的反馈,可她总觉得他眼眸深处的晦涩,不止于此。
他坦诚:“但是,温宁,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。”
“我经常在想……我要是早点回国的话,”对于过去耿耿于怀的男人掌心蓄力,握紧了她的手腕,像是这辈子永远不会松开似的,“或许,我们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波折了。”
她以为问出来是困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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