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陵单臂枕靠,睨他道。
姚崇宪嘴上愤懑,“我冒雨来看你,到了连口茶都不让喝,就让我走,你是太没良心了!”
却自顾自拣起榻桌上的青瓷茶盅,倒了满杯的云雾,仰头灌下。
卫陵笑起来,见他连喝五杯茶水停下,下颌微抬,点了点他身上的衣裳,道:“我不是怕你受罚吗,该不是直接从神枢营出来的?”
“算你有良心,我也是着急,都没来得及告假。”
他接过阿墨拿来的巾子,低头擦起身上玄色衣袍的雨水,不在乎道:“不过小事,扯不上罚。”
几句调侃过后,姚崇宪不免想到那日山中的情形,肃了眉目问起。
卫陵便将那日的事说给他听。
说到后头,姚崇宪舒口气,庆幸道:“好在现下没事了。”
此次秋猎可是他提出的,倘若卫陵再醒不过来,头一个担责的就是他。这些日,父亲愁得慌,还帮着卫二爷找起大夫来。
接着就气道:“你是不知你没醒的这些时日,温滔那个龟孙都说了什么。”
卫陵听他说着,起初想不起温滔是谁。
记忆遥远,这样的人物也太过微渺。
但很快,那日盛夏藏香居门前,温滔欺辱曦珠的场景跃入他的脑海。
他闭了闭眼。
原来是大理寺少卿温甫正的儿子,一个迟早会被遗弃的庶子。
“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,也没本事到咱们跟前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