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就是俞花黛消失。
父亲发觉此事时,同样怒打了卫度一顿,极快派人去找外室,要处理干净。
而与此同时,俞花黛再次出现,便要报案,说镇国公府要谋害她,紧跟着说出当年卫度隐瞒官差,强逼她做外室,甚至拿出其父亲遗留的残本,说卫度纠集官员谋害良臣,自己的父亲是无辜被害。
孔光维率先上折问罪卫度,接着以温甫正为领头的六皇子一党官员开始大肆弹劾。
皇帝下旨令三司重查当年旧案,俞花黛被关押刑部受审,却中毒而亡。
适时太子老师,也曾是卫度老师的刑部尚书卢冰壶,被牵扯进来。
嫌犯中毒一事系他营私舞弊。
一个小小的外室,最后牵连甚广。
卫度被夺职,孔采芙与之和离,太子一党失去孔家的支持。
刑部尚书卢冰壶被贬谪出京,内阁重组,翰林学士姜复代其入阁,成为阁臣。
六皇子一党大胜,在皇帝的暗许下,年满十六岁的六皇子,不必按制远走京城,封王就藩,继续住在皇宫。一时太子一党不敢多动。
秦家见形势大变,转投六皇子。
后来也是在两个月后,狄羌内部政权更迭完毕,北疆又陷战事,皇帝又想起镇国公府,重新启用。
卫陵道:“孔光维当年见太子兴起,想找门路与咱们搭上关系,还装的一门清高,要卢尚书来说亲。现在不见得一定要查出什么,做出这个样子,无非就是向外表明是二哥的错罢了,与自家女儿没什么关系。”
又是笑笑,“再说二哥和二嫂和离,卫锦和卫若不是还在吗?那也是他孔家的外孙外女,打断骨头连着筋,只要孔光维有心,与卫家哪里能断?”
现在可不是太子党式微的时候,孔光维最会见风使舵,还得和卫家绑着。
若是以后事态变化,孔家也不必再交好了。
这番话将卫远好一顿错愕,与父亲所说一样。
“你什么时候看得这么透了?”卫远扬手,要往他脑瓜子拍去一记。
“我又不傻。”
卫陵一矮身,躲过大哥的偷袭,揶笑道:“大哥别是没看出吧?”
卫远不想他躲得快,又被他似嘲,也笑了。
“哦,确实没看出,只待会可别有人求到我面前来。”
话音甫落。
“大哥,你是我亲大哥,再帮我一个忙。”卫陵求饶道,伸头过去,“你打吧,只别将我打傻了。”
“行了,多大的人了,说吧,是不是温滔的事?”
卫远不跟他闹了,问道。
卫陵站直,敛淡脸上的笑,道:“这回他将京城以及京郊好几处田庄屋舍都输给我,但我不想便宜放过他,这些年他在外犯了几桩人命案,强抢妇人投井自杀都有,我想请大哥找人收集罪证。”
豪门勋贵的子弟,多有人命案子,或明或暗里的。
谁不招惹谁,都当无事发生,毕竟一揭发,就是互相揪把柄了。
“你这是要置人于死地?”卫远静问。
卫陵道:“我当时没将他打死,已是我手下留情,让他多活一段时日。”
眼见三爷和大爷在那头说话,阿墨还在想一桩事。
近日来,他一直疑惑在心。
自去年十一月初,好似就是秦大爷去藏香居见表姑娘那次后,三爷就让他筹备起银两来,还是一笔巨大的数目。
他不知要做什么,自三爷重伤醒后,许多时候,他都照吩咐做事,不再多嘴。
而昨日,三爷将那些兑换成的银票都拿走了,去过长乐赌坊,就往藏香居赶,出来时,没见那个盒子。
银票是都给了表姑娘?
阿墨才知道藏香居失火的事。三爷事先准备,是早预料到了?
另有一个猜测,他不敢去想,太过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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