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家的人都不会。
一切都在变好。
她继续向春月庭去,在想另一件事。
她没想到这起纵火案牵连起来,会引发这样大的反应,刑部召她与柳伯去问过许多次话了。
柳伯说,纵使将契据上该赔的银钱,都赔付干净,后面要想重新将生意做起来,也是很难了。
扯进卫温两家的纷争里,谁做生意愿意牵连这些,怕一个不慎,就要得罪人。
曦珠捏紧手,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个铺子,也许要关闭了。
*
从上元圆月当晚,直到二月初,外室之祸曦珠不再担心,反而忙碌藏香居的事,时不时奔波于衙门和铺子之间,还要去往城外县里看望曹伍的父母,及妻子。
来来往往间,周遭都在议论春闱将于二月九日开场。
心神微漾,她不免又想起许执。
而也是在临考前的二月四日傍晚,她无意见到了他。
那时,她和柳伯与人又商谈完一笔赔付,下了酒楼,晃眼间,陡然见到对面书局棚架下,不被人留意的角落站了一个人,头戴苍色毡巾,穿的一件灰蓝衣裳,单薄地不足以抵挡寒风雨雪。
但他脊背挺直,不曾弯折一分。
就如当年初见时。
时隔前世十年,她终于又见到了他。
第056章 未婚夫
上辈子, 曦珠有时会想,兴许是因为许执预料到不久后,镇国公府卫家会陷入难以翻身的灾祸, 才会来退掉和她的婚事。
*
那日是神瑞二十七年的九月二十三,距离他们大婚还有半个多月的光景。
许执请丫鬟到春月庭,约她去奉山。
曾任刑部尚书的卢冰壶是当年他高中春闱,提携他的老师, 虽卢冰壶因那起外室祸端被降职出京,但到底借着这层关系, 与卫度算是同门, 自然熟识,也会递帖来公府探讨些政事。
更多闲暇, 顺便邀请未婚妻出去游玩, 无可非议。
毕竟他们的父母俱已不在,就连主持他们定亲的姨母,那时业因连失丈夫和长子长媳,缠绵病榻已久,不再管这样细枝末节的事。
曦珠收拾妥当后,便跟着他出府。
她整日在公府后宅,除去被蓉娘教着做些绣活,为大婚准备, 再也没有其他事做。
若是能出去走一走,总比这样闷着好。
但她没有想到此次许执约她出来, 是为了退婚。
一路上,他比平常少了许多话, 神情也凝重,似是有什么心事。她以为他是被部里的那些案子烦扰, 想让他开心些,还说了好些笑话。
之前两人在一起时,他偶尔有这样的时候,只要她逗逗他,他总会开怀的。
但这回,他一直没笑。
她有些不知所措了,揪着他的衣袖,轻快的脚步沉重起来,不由越走越慢。
“微明。”
她仰起脸,问道,“你怎么了?”
他停下来,却没有说话。
“是在刑部碰到什么烦心的事吗?我不懂,但我可以听你说的。”
她知道这一年来,皇帝病况愈烈,到了不能起身的地步,太子党和六皇子党争斗地愈加厉害。而许执因明站公府卫家,被人针对。
他的仕途并不大好过。
他很少再有时间陪同她。
尽管她也没多少闲暇,在忙两人的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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