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寂半夜里,在她的惊愕下,极清脆的一声。
他是多要脸面的人,不管是这时,还是后来。谁要打了他的脸,他能揭了那人的皮!
便在此刻,她隐约觉得他今晚异样,要细看他骤变的神情,他却不想被她瞧见,一偏头,复抵在她的肩侧。
又是颓唐的样子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须臾后,她终于开口问他。
听着她胸口略微急促的跳动,他感到平和,喉咙却哽痛涩楚。
声音很低,飘若浮雾。
“我刚才做了一个梦,梦到我做了错事,你很生气,不论我怎么求你,你都不要我了。”
他紧抱着她,几欲将她嵌入自己的血肉,让她无法与自己分离,却怕力道锢地她疼,手臂上青筋暴凸,控制着不敢用力。终于只将一直埋藏心里的话,吐露给全然不知的她听。
“曦珠,我很害怕。”
他闭着眼,些微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第059章 因果说
他还是走了, 似乎今晚临时起兴,翻墙进春月庭,只是为了将那个噩梦告诉她, 想要得到她的一两句安慰。
譬如“无论你做什么事,我都不会生气。”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?”
诸如此类,能证他在她心里地位分量的话。
可哪怕是虚假的哄骗,她也没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