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陵撑跪在她身侧,垂头看见她潮湿的眼,按在地上的手,筋脉尽显,抓断了几许青草,可他还是笑的,缓缓压低了身子,直到两人呼吸勾结纠缠,他在她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。
他的喉咙微微发干,嗓音放低,柔声问:“我想亲你,让不让?”
她的睫毛颤抖着,在愈加亲近,两人鼻尖即将相贴时,忽地一只手抵在他的肩膀,一把推开了。
“不要。”
卫陵顺势躺了回去,被从叶隙射来的光照地闭下眼,喉结滚动,吞咽了下,转见她要起身,笑道:“躺着舒服些,起来做什么。”
被他这样一闹,那点微末的酸都没了踪影。
曦珠盯着干净的草地,道:“脏。”
她穿的是白衣,最易留下印记,可不比他,随便去哪里都没谁追究。
闻言,卫陵站起身,就将整件杏黄团花锦衣都脱了下来。
“做什么这副样子,我连亲你一下都不敢,还敢做更过分的事?”
他将外袍拿给她垫,又笑她躲避的眼神,毫不在意地,只一身雪白里衣躺下。
曦珠夷犹下,也在树荫里躺了下来,眺望向青空远山。
“那你夜里还翻墙来找,就不过分了吗?”
卫陵反驳:“那也是白日根本没机会与你说话。”
“好多次都想不管不顾地亲你,可想着你本来就不大喜欢我,要是觉得我人不好,更不敢动了。”
他哼道:“是不是觉得我不好啊?你知不知道与我玩的好那些人,但凡有个喜欢的,可使上不少手段偷香窃玉的。”
就没见谁这般坦坦荡荡的。
曦珠笑了下,刺声:“那我是不是该称赞三表哥品性高洁,没与你那些朋友学坏了?”
明知他不会是那样下流的人,或许是山风和煦到,让她如此回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