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睡,再醒来是近两个时辰后。
披头散发地坐在床边,吃过递到嘴边的一碗红豆粥,肚子里热乎,更有了精神,他便来缠她,要与她做。
左右无事可做,曦珠点头应了,却不想他会拿出这些助兴的东西。
卫陵坦然道:“早些时候,我便想用这些,但才刚成亲,怕你不肯。今早我放进包袱带来的,现在我们试试,好不好?”
说着,他将她的腰揽地更紧些,凑过来亲她。
曦珠挨着他的胸膛,摇头道:“不行,不用这些。”
卫陵揉弄她的腰,一面俯首亲她的腮肉,一面低声笑问:“为何不行?”
曦珠手抵住他的肩膀,躲着落在身上的炙热气息,瞪一眼明知故问的他,颇有些愤愤道:“你自己清楚,问我做什么?”
她抿紧了唇。
成婚初时,他尚知轻缓,但这些时日,却有些不知“分寸”。
遑论他的本器大,倘若再用这些,只怕她……
卫陵眼中笑意更深了。
他握着她的手腕,微微用力,放到自己腰间的革带上,啄吻她饱满的唇瓣,在她泄出的吟声中,从盒子里拿来那个缅铃,再次恳求道。
“我们先试试,我会小心的,不会弄伤你,表妹若是实在不行,我们就不用了。”
“我不要!”
曦珠哼了声,才不听他的话。
但那清脆的铃声响起,扭过头来,见他都拿在手里,只是轻轻晃动,那泠泠的声音便响个不停。
她陡然心颤了下,又见近在咫尺的人,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,眼尾下垂,嘴角撇着,过来贴着她的脸蹭亲。
“求求表妹了,夫人,我们就试一试。你说哪一回,我没让你舒服?”
脸上一片痒意,曦珠垂眸望他,禁不住咬住了唇。
她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。
顶着这样一张英朗风流的面容,却在做着同人撒娇的事。
“表妹,行行好,表妹……”
他拉长着语调,一声声地叫着。
手上的揉捏也没停下过,直将曦珠撩弄得酸软,方才腰身弯下,伏在他的肩膀,小声地说了一句:“你小心些来。”
一听她同意,卫陵情不自禁地将她抱紧,笑地点头。
于是她搁放在他腰上的手,将他的革带解开,给他松开颈间的盘扣,把他身上的石青刻丝锦袍脱了下来。
……
朦朦晦涩的光影里,曦珠眼前半是清醒半是混沌。
她仰躺在床上,一错不错地看着身上人的神情。
他浓眉微拧,乌沉的眸子微眯,正垂低着,额上冒着细密的汗水,顺延硬朗的下颌,滴落下来。
喉咙里不时发出的声音,都有些哑了。
其实她知道许多次,他都在克制忍耐。
因她见过一个男人如野兽般的模样,狰狞到面无全非,但当他下床穿衣后,又会恢复人前人人畏惧的模样。
如今,她第一次这样审视着卫陵。
她现在的丈夫。
这两世,唯一娶了她的人。
这个时候的他,其实并不大喜欢说话,即便开口,也是叫她的名,或又说什么喜欢她,爱她这类的话。
以至于一场下来,她多听他的气息声。
只有起先的央求,和结束后的温存,方又变得爱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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