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把那沉甸甸的军印抱住,又挪腾到另一头,去抓了块带脂粉香的烟罗绢帕。
任谁拿其他有意思的东西去换,小儿子都不肯,只将军印和帕子紧护在怀中。
愈发惹地人大笑。
“公爷,夫人,你们这个小儿今后,怕是大权和美人都要了。”
当时,他们夫妻两个还高兴了好一阵,也对这个儿子怀有期盼。
但随着小儿子年岁渐大,却是再欢喜不起来。
因这个孩子实在太过皮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读书能惹得先生气厥,连练武也在偷懒。
再大些,能跑出去了。
不准往西域那样黄沙漫天的地界去游历,便往京城赌坊、青楼等地去玩耍。
常常夜不归宿,教训打骂不知多少次,从未管用过。
但自从曦珠来京,恍然一夜之间,他们的小儿子就懂事了。
杨毓的手放在那堆从破空苑搬回的账本上。
原本快要出府修养。
不料秦家之事耽搁,拖到如今,曦珠又生病,到今日都没醒来的消息。
她不得不接回中馈。
“让人去那边问问,三媳妇还未醒转吗?”
卫旷躺在竹榻上,仰起失明的眼闭着。
膝上的疼痛仍在,连带全身上下,那些在战场受过的旧伤,都在发作。
现在的他,手头的事务都放出去给几个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