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还没几个月,就闹和离。
青坠看到三爷在弄那株秋海棠花。
昨日早上, 夫人砸碎了花盆,泥土和花都落了出来, 她拿扫帚和簸箕清出屋后,不知该如何处置。
三爷说:“放到墙角去, 先别动它。”
于是她把花放在墙角的阴凉地,不让太阳晒蔫巴了。
已是第二日的早上,三爷让她去找一个新的瓦盆和泥土,自己蹲着身,就在墙角那处。
满手是泥的,低头在栽花。
她原想说这样的活,她来做就好,但到底没有出声,默默地转过身,去看夫人那里有什么需要。
掀帘走进内室,却见蓉娘又在劝夫人。
“夫妻有哪样矛盾,倒是说出来我听听,我也算活得老了,能给你们些建议,结果一个两个的,都跟哑巴似的。”
一整晚,蓉娘思前想后地,急得今早起来,嘴角都燎泡了。
姑娘本就是商户女嫁进的公府,还是因那档子的风流事,若非三爷的功勋和官职,让外头人都闭嘴了,现今不知传的多难听。
又有三爷的疼爱,公爷和国公夫人这对公婆也是很好的,日子过得顺畅美满。
倘若以后,再给三爷生上一儿一女,她也算是不辜负夫人病逝前的嘱托了。
可不知为何,姑娘突然就要和离,还对她说:“等我与他和离了,蓉娘,我们就回津州去。”
蓉娘自然是想回去,离开故地多年,午夜梦回,总是会想起。
但不是这么个回法啊。